教育部今日发文:重点督查学生欺凌和暴力行为
前在广州,已有不少专业社工机构针对校园欺凌展开调查与社会服务。去年年底,海珠区“青年地带”项目服务团队对广州5737名中学生进行了一项问卷调查。其中有部分的受访者对于校园环境安全存在不同程度的担忧,6%的人表示曾被同学榨取金钱或者财物,有45.2%的初一新生表示曾经遭受同学言语上的恶意骚扰。
近三成受访者一个月内曾被同学故意推撞
“青年地带”调查显示,有29.6%的受访者表示在过去一个月遭受过同学故意的拳打脚踢或者推撞,其中遭受过一次以上的人群比例为18.5%。有16.7%的受访者表示在过去一个月内被同学故意毁损物品。
45.2%的受访者表示遭受过同学言语上的恶意骚扰,包括起花名、嘲笑、恐吓等。海珠区“青年地带”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从近三年的情况来看,欺凌的形态越来越多样化,除了肢体上的欺凌,中伤、排挤、网络欺凌等情况越来越多,而且隐蔽性比肢体欺凌强,肉眼看不到伤害,很多被欺凌者会选择沉默。老师、父母都不容易发现。
同时根据数据显示,课室、走廊、厕所都会成为校园欺凌的地点。30.3%的受访者在过去一个月内曾在课室被欺凌,在走廊被欺凌的比例为24.4%,在厕所被欺凌的比例为4.4%。
沉默的旁观者会助长欺凌行为
记者采访了多名学生发现,无论是校园欺凌者,还是受欺凌者,都带有一些显性特征。欺凌者通常在同龄人中身材较强壮,也更成熟,同时号召力较强,而受欺凌者则相对弱小,比同龄人略显幼稚。最容易成为受欺凌者的,往往是班级里“被拒绝的学生”。
不过曾参与欺凌的学生阿一告诉记者,外貌、成绩等不是他欺负别人最直接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被欺凌者的性格不太合群,或者自己不认同。“一般学生没人欺负,容易被欺负的是那些让我们感觉有点‘假’的人。”但他对“假”并没有明确定义,仅仅是“说话方式让我不喜欢”,或“看起来很不顺眼,很欠扁”。
另一个曾参与过口头欺凌行为的女生阿敏也向记者表达了同样的观点。她上小学时,班里一位女生学习成绩很好,很受老师喜欢,但在同学间人缘很差,大家认为她很“假”。于是班里多数女生结成一派,对其孤立。“我们故意不带她玩,比如大家一起聊天时,她一过来我们就不说了,或者她经过的时候故意说些不好听的嘲讽的话。”
在欺凌者与受欺凌者之间,还有旁观者。这个群体庞大而不受注意,却是校园欺凌行为中不可或缺的因素。不少驻校社工发现,如果旁观者对欺凌行为默不作声,或者叫好,就会助长欺凌者的行为,导致欺凌现象越来越多,旁观者本身也可能转变成受欺凌者。如果旁观者能够给予受欺凌的同学以支持,欺凌行为再次发生的概率就会减少。
“有的孩子既是欺凌者又是受欺凌者,而在这种转换中,起关键作用的是旁观者的无动于衷,使欺凌进入了一种恶性循环。”社工陈姑娘说。
女生欺凌比例上升,小团体比率高于男生
“青年地带”助理社工主任郭欣欣告诉记者,目前广州的中小学校内仍存在一定数量的校园暴力团体,其中又以中学居多:“校园欺凌还呈现出校园帮派现象。一些帮派仅由在校学生构成,他们出于对社会帮派的好奇和自我保护的需要,自成一派;另一些帮派则极为复杂,不仅有不同年级的学生,还有成人势力等。”
大部分校园暴力团体都与校园外的社会青年有勾结,以蛊惑、威胁等方式,要求一些低年级的学生入会。在社工服务的案例中,有不少个案显示,初一新生比较容易被说服“入会”,以为能被保护,不会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青年地带”的调研结果显示,在初一新生中有4.9%的同学表示,在过去的一个月内,有同学仗着校外团体的势力欺压自己。
社工陈姑娘就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个案:某中学有一名初一小男孩受到蛊惑,以为“入会”是一件很威风的事情,就主动加入了一个由学校学生和社会青年组成的团体。该团体要求成员每个月缴纳20元会费,这名男生起初会从家里偷一点钱,因为数额小,他的父母并没有发现。
到了过年的时候,知道小孩子会有很多“利市钱”,团体的小头目跟他说:“找天我带你去见我们老大,你要准备好红包孝敬。”后来,这个男孩觉得不对劲,便不愿意再缴纳会费。结果,团伙的人便跑到男孩家楼下逮人。这个男孩吓得不敢出门,家长报了警,学校才知道原来有高年级学生向低年级学生收取会费,最终处理了此事。
不少社工表示,在团伙欺凌的个案中,女生欺凌的比例有所上升,有小团体的女生比率甚至高于男生。除了肢体暴力,更多的是女生间小团体的排挤。最常见的情况是“带头大姐”跟某个人结下了梁子,说“我不跟你玩了”,然后要求班上的女生都不跟对方玩,这也属于欺凌的一种。
【实习编辑】闫雪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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