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奇读《胸壁外科的极简法则》|王文林的科室:早交班不超过5分钟(转载)

胸壁外科专家王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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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近来形式主义逐渐成了人们广为关注的焦点。在如今的医疗圈子里,同样有很多形式主义的行为。这些行为给临床工作带来了极其不利的影响。王文林是中国胸壁外科的创始人,在他的新书《胸壁外科的极简法则》中,他对自己的工作经历和学科建设做了总结。他始终在用极简法则对待所有的工作,他的作风无疑是一股清流,与形式主义的作风形成鲜明对比。

  形式主义最近似乎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各行各业都被发现有很多形式主义的案例。医疗圈子本来是治病救人的场所,这样的地方本应该最讲究脚踏实地,但十分不幸的是,同样存在有大量形式主义的作为。

  最近在网络上有一篇文章,题目为《医院形式主义之苦:七重负担压医护,何时能解?》。作者在文中列举了当前医院内部七种形式主义的表现:(1)繁重的考试负担;(2)职称评审重论文轻医技;(3)留痕检查与医院等级评审;(4)6s管理与通报批评;(5)医护人员参与创城工作;(6)红马甲志愿者的必要性质疑;(7)各种学习平台、志愿服务平台的每日打卡活动。这篇文章引起了广大医务人员的共鸣,千余个留言异口同声地对作者的观点表示支持。除了支持之外,还有读者列举出更多其他方面的形式主义表现。由这些留言可以看出,形式主义已经成了当今医院中一个不得不引起关注的大问题。

  形式主义之所以一直广受诟病,根本原因在于其危害。形式主义的主要特征是只做表面文章,没有实际内涵,不仅增加人们的工作负担,造成极大的人力物力浪费,还严重阻碍了正常工作的开展。

  医务人员的本职工作是看病。按理说,医院内部所有的工作都应该紧紧围绕看病而展开。而由上面列举的种种表现可以看出,大量形式主义的事务与看病的工作毫不相关。既然不相干,如果要求医务人员无条件地执行的话,必然对正常医疗工作造成危害。这样的危害本来是极其容易发现的。但是,形式主义之所以大行其道,根本原因是医院的管理者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左右。尽管他们知道形式主义的危害,却不得不照章办事,把形式做到极致,于是从源头上根治形式主义成了一个奢望。

  从目前医院内部的种种现实来看,要想短期内彻底消除形式主义几乎不大可能。那么对于一线的医务人员来讲,如何能在夹缝中尽可能聚焦于临床工作,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最近读了一本很特殊的书,可以当做一本对抗形式主义的教材,大家也许可以从中获取某些启示。

  这本书名为《胸壁外科的极简法则》,作者叫王文林,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外科医生。王医生是中国胸壁外科的创始人,他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创建了胸壁外科这个新专业。在创建这个专业的过程中,他始终秉持一个特殊的信念,也就是极简法则。这个法则要求做任何事情都要从简,保留有用的内容,摈弃所有无用的成分。从理论上讲,极简法则是一种追求效率的行事作风或者方式。如果与形式主义的作风相对照,则是其最大的死敌。

  在当今医院的大背景中,王文林医生像所有其他的医务人员一样,不得不面对种种形式主义的干扰。但是,他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与追求。自从2008年提出胸壁外科的概念后,他便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这个伟大的事业中,他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他没有辜负自己的汗水,最终获得巨大成绩。回顾王文林创建胸壁外科的历史,可以说是一个与形式主义做抗争的历史。他的抗争几乎反映在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上。

  首先是胸壁外科概念的提出。此概念提出的大背景是,当时全国甚至全球的胸外科医生都一哄而上,疯狂追捧胸腔镜技术。这种狂热的追捧本身就夹杂了形式主义的成分。王文林没有凑那份热闹,他的思维非常冷静,他做了所有人都忽视的工作,他没有被形式主义迷惑,最终做出了极其英明的选择。

  其次是他的工作作风。在平时的工作中,为了更高效地为病人服务,他做了很多与形式主义背道而驰的事情。比如早交班,他坚决不按各种固有的“规矩”做事,他省略了很多的内容,每天只做不超过5分钟的交班。再比如科主任查房,作为科室主任的他,坚决取消了科主任查房。他把时间交给了下级医生,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完成临床工作。他做的最“过分”的事情是,他竟然还不开展全科室的业务学习。这样的行为几乎是每一个医疗中心都绝对不允许的事情。但是,王文林却坚决取缔。在王文林平时的工作中,他总是努力做减法,努力省去那些他认为多余的东西,他成了形式主义最大的对手。正因为他不从来不愿意做形式主义的工作,才使他的团队极其精干且富有战斗力。

  第三是他工作的内容。外科医生的工作是开刀治病,为了把这个工作做好,王文林对工作的内容做了大幅度的删减。这种删减从病人的门诊开始。比如胸壁畸形病人,王文林会把门诊检查简化到仅用肉眼检查。他的理由是,畸形本来就是外观的异常,医生的眼睛是最直接也是最客观的检查“仪器”,在门诊阶段根本没有必要做高端的检查。他的做法与很多所谓的指南和共识格格不入,但他却坚决按照自己的理念做事情。正因为如此,他的门诊工作开展得极其高效,病人也因此而获益。在接下来的治病过程中,王文林将每一个环节都做了简化,比如术前检查、术前准备,术后复查、术后康复等,都简化到了极致。他的做法与所有其他医院的做法都不同。但是,他的做法却最简单也最有效,病人从中获得了最好的体验。这是他反对形式主义的最好“战果”。

  第四是他实施的手术方式。以往流行的各种胸壁外科手术要么有严重缺陷,要么非常繁杂。如果说有形式主义的影子,一点都不为过。为了彻底简化手术,获得更好的效果,王文林做了大刀阔斧的变革,他先后改良和发明了大量新术式,使胸壁外科疾病的治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文林医生是军人出身,早年毕业于第三军医大学,后来又在第一军医大学做研究生,军校的培养使他养成了军人雷厉风行的作风,而这样的作风恰好是极简法则完美的体现。在平时的工作、生活和学习过程中,王文林始终依照这个法则做事情,将其当做自己行事的准则。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准则,才使他在临床工作中不自觉地与形式主义做着坚决的斗争。这样的斗争最终换来了可喜的成果,他不仅把自己的科室打造成明星科室,而且创建了新学科,做出了惊天动地的成绩。

  (作者李兵奇,医学博士,民营医院管理人员。原文转自《医学科技之声》2023-12-04,原文标题:这个科室早交班不超过5分钟)

  (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胸壁外科研究院地址:广州市机场路290号)

  (王文林,胸壁外科研究院,微信:wangwenlinbo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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