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这是被誉为“灵魂歌手”的许巍写给唐三藏的一首歌，曲调平缓，却震撼人心。2023年8月11日，一位地产圈的哥们在朋友圈分享，引发了同行共鸣。

前一天，碧桂园遇到困难的消息成了头条新闻。逾六成A股上市房企上半年 “预亏”的消息，也在网络上流传。

①

虽然数据反映的只是过去，但一位地产人私下闲聊称，有一刹那，他还是为企业能否跨越眼前这个大坎彷徨。

许巍，别名许少年，爱好吉他、读书、品茶、爬山。有人说他的歌“有些伤感，但充满阳光，能救命。”《蓝莲花》，就曾经治愈过数位抑郁症患者。

有一回，田朴珺在网络上无意间提起，她的老公王先生，最喜欢的就是这首《蓝莲花》，但每次唱到“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都会跑调。

王石是地产界有名的霸道总裁，脾气火暴，性格刚直。但“宝万之争”那几年，改变了他。

王石在录音棚录制《蓝莲花》。视频截图

网上有一段视频，王石戴着耳塞在录音棚唱歌，一脸严肃投入的表情，但只憋气唱完一句，就笑不笼嘴了，真的是全程跑调，且中气不足，完全无法想象以前他怼人那种霸悍。

王石创立的万科，是在中国A股上市的唯一一家连续三十年现金分红的公司。

与许巍一样，王石也喜欢登山。2003年5月22日，即万科20周年庆的前一年，52岁的老王首次登顶珠穆朗玛峰。

事后，有网友嘲笑他只是证明了自己的“钞能力”。王石却不以为然。

7年后的 2010年5月22日，年近花甲的他，再次征服这座世界第一高峰。虽然遭遇了暂时性失明，但王石为了践行环保理念，还坚持把自己的大便带回了山下。

这一年，万科年销突破1081亿元，同比暴增70.5%，成为全国首个年销千亿级的房企。仅过了五年，万科又以1843.18亿元的营业总收入首次跻身世界500强。

值得一提的是，2015年恒大年销仅2013亿元、碧桂园仅1402亿元，而万科达2615亿元。可惜，一年后，恒大就超过了万科，以3733.7亿的业绩成为2016年度销冠。

但2017年却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万科以5299亿元反超恒大，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一年碧桂园的年销达到5508亿元。

当许多人还在猜想，以王石不服输的精神，他和杨许两位老板的“三雄角力”，下半场会不会更精彩？

没想到就在这一年，王石突然急流勇退，把管理权彻底转给了接班人郁亮，在《蓝莲花》的引领下，带着田朴珺全心全意追求自己的“诗和远方”去了。

此后，唱歌跑调的王石，再也没有登过珠峰。

交权数年后，新冠疫情来袭，万科在2021年中期遭遇13年来净利首次下滑，但出来向股东道歉的是郁亮。

王石作为“退休老干部”，只管哼着小调、与好朋友玩皮划艇、滑翔伞，大概率是没有彷徨过的。

即使疫情肆虐，行业继续深度调整，但郁亮带领下的万科，依然在财富世界500强榜单上“稳坐钓鱼台”，并成功实现企稳回升。

只不过，王石可能没有想到，当年实力爆表、在整个房地产行业风光无限的恒碧万三家头部房企，而今仅剩万科一家在“健康企业”里形单影只。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今年72岁的王石，前不久在出席2023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年会期间，隔空回应了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对他的调侃，说人生就是一个攀爬过程，自己要在81岁第三次登顶珠峰。

王石故意带着一种风轻云淡的语气说，人类登顶珠峰的最大年龄纪录是80岁，他要来打破这一纪录。

这一刻，中国的房地产业，最需要的可能就是王石这种勇气和精神。

②

在国内，很多知名的投资界人士，都喜欢唱歌，年轻时甚至还萌生过成为一名娱乐明星的梦想。后来他们一不小心办企业获得了成功，都“沦为了被赚钱耽误的歌手”，只能偶尔在自家出钱办的企业年会上吼两嗓子、过把瘾。

这些大佬们唱歌，大多数都像王石一样有点跑调，但因为他们在各自的行业，都属于制定规则的人，很少有人在公开场合把他们的跑调视为一种缺陷，所以大佬们演出，总能获得员工们的喝彩，甚至还会得到像王菲、高晓松、李健这类专业高手的点赞。

当英语老师出身、自称对钱不感兴趣的杰克马，1999年“犯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错误”，创办了阿里巴巴，那年笔者才刚上大学。毕业那年，一位在阿里工作的校友来邀请去参加他们一个发布会，说他们的老板马云会现场接受专访，笔者还问，这个人在业内名气和影响有多大。

2014年，阿里在美国上市后很快成为市值达数千亿美元的互联网巨头，帮助马老板先后四次问鼎中国首富。

“独孤求败”的马老板转而把一些精力和时间放在了舞台上，成为网友们心中“企业界的灵魂歌手”。

其实，舞台上的马老板，不仅会唱京剧、演小品，而且会变魔术、跳迈克尔•杰克逊。他曾经跟李连杰一起主演过电影《攻守道》，与曾梵志一同创作油画《桃花源》，与王菲同台演唱歌曲《风清扬》，与宋小宝一起演出小品《乡村教师》，简直无所不能，几乎每次都有巨星主动配合，玩得特别高级。

有人说，马老板像一把大功率的电热水壶，热得超快，是特别愿意为舞台付出的那种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比较疯”。

马老板唱过的名曲多不胜数，有《怒放的生命》《海阔天空》《今夜爱无限》《朋友》《广岛之恋》等，经常穿着奇装异服登台。

2019年9月10日，马老板正式宣布卸任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头扎脏辫、身着朋克装在公司年会上演唱了一曲汪峰的《怒放的生命》，新闻上说“全程无尿点、无破音，引起现场阵阵尖叫。”

马老板献唱《怒放的生命》。视频截图

与马老板相比，网易CEO丁磊，平时既要养猪又要种茶，后来还跑偏路进军过情趣用品市场，在唱歌这块相对没有那么出位。

但丁老板也曾经是一个文艺青年，年轻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唱片公司，后来理想破灭了，才改做音乐平台。

2013年5月30日，他在自己创办的“网易云音乐”上发布了一则单曲《带我飞》，与林志玲跨界联袂录制了一段MV，闭着双眼陶醉献唱的模样，一看就是当过首富的人。

马化腾平时给人一副老成稳重的刻板印象，但他在腾讯公司内部也是能歌善舞的歌星范儿。

2014年，他在公司年会带着高管一口气奉献《刀剑如梦》《失恋阵线联盟》《饿狼传说》，《BANG BANG BANG》四首劲歌，当时热舞的视频现在网上还能搜到，其魅力四射的台风，让人看了误以为是一群90后。

百度CEO李彦宏从小就是个戏曲迷，最大的梦想是加入山西晋剧团。有媒体还称他是富豪圈的文艺委员。

在历年的公司年会和其它一些公共活动上，李彦宏都有让人惊艳的表演。他曾弹着吉他为女儿独唱倾情伴奏，也曾穿一身黄金甲打架子鼓，还曾身穿欧洲中世纪王子服装与女伴跳探戈舞，甚至还披着黑色斗篷，头戴黑色帽子和眼罩，乔装成蒙面侠佐罗的模样骑马登台演出。

总的来说，这些互联网大佬们，都想用自己的开放和活力来告诉别人，他们的首富其实当得并不简单，未来说不定还能引领年轻人的新潮流。

③

与互联网巨头CEO普遍比较活泼新潮可爱的群像相比，房地产老板唱歌的方式比较保守。这与他们从事的主业相对传统有关。

在曾经排名前四的规模房企里边，除了王石以外，其他几位老板都出生在贫苦农村。

恒大的许老板是白手起家的开发商。在以前那个野蛮生长的年代，其天马行空、雷厉风行、敢打敢拼的行事作风，把房地产行业“高杠杆、高负债、快周转”的开发模式推向了极致。

后来他搞足球、办医院、造车，都带有这种明显的个人风格。

2018年，许老板以2814亿元的身家登顶福布斯中国富豪榜首富，把马云和马化腾抛在了后面。兴许是看出来了杰克马挺佩服自己，许老板后来决定带他一起玩足球。

但若论起唱歌跳舞，杰克马的实力和天赋明显在许老板之上。

作为自带话题和流量的著名开发商，许老板在包房里唱卡拉OK的旧照片曾经被网络广为传播。其第一次公开献唱是在恒大内部一次联谊活动上。

据当时在场的员工反映，许老板即兴演唱了一首屠洪刚的《你》：“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却终不能忘；只等到漆黑夜晚，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尽管与专业歌唱家相比有些差距，但其声情并茂的表演水平，据说还是出乎了现场所有人的意料。

后来有媒体报道称，许老板除了唱歌以外，还会填词。在2011年中超开幕式上，孙楠、陶喆、韩红、古巨基、容祖儿等著名歌星联合献唱的主题曲《崛起》，就是许老板和知名音乐人小柯共同填词的。

许老板为《崛起》作词。视频截图

但在所有唱过的歌里边，许老板最喜欢的还是韩磊为电视剧《汉武大帝》所唱的主题曲《等待》。里边有句歌词，若是放在现在来听，定能让人对许老板目前的处境感慨万千“明知辉煌过后是暗淡，仍期待着把一切从头来过……”

与许老板一样，碧桂园的创始人杨国强也是穷孩子出身，自称“17岁前没穿过鞋，因贫困差点辍学。”

成年后，杨国强在哥哥杨国华帮助下成为了一名泥瓦匠，后来做包工头起家发了财，才于1992年创立碧桂园，开始自己投资房地产开发，他那句“给您一个五星级的家”的广告词，曾经吸引大量刚富起来的中等收入家庭到碧桂园买房。

碧桂园巅峰期曾连续六年蝉联房地产行业销冠，2019全年销售金额曾达到7715亿元，被网友笑称为“宇宙第一房企”。

杨老板后来成功后，为了感恩他的哥哥，专门捐资办了一所国华纪念中学，每年免费供200名优秀贫困学子读书。学生从报考国华纪念中学开始，直至大学本科或研究生毕业，学习、生活、交通等一切费用全部由学校承担，据说每人的培养费用超过30万元。

在企业发展策略上，碧桂园走的是与另外两家头部房企截然不同的一条路。

或许是看准了中国新型城镇化持续快速发展带来的红利，杨老板把企业的战略重心一直放在了三四线城市。因为三四线城市投资占比过大，导致他近年在面对行业周期性调整时，调头有点吃力。

在碧桂园上市前，杨老板就把70%的公司股份转给了二女儿杨惠妍。2007年，在杨老板亲自掌舵运营下，公司市值狂飙，杨惠妍以1201.3亿元身家成为福布斯富豪榜上的中国首富。

杨国强喜欢唱《光荣和梦想》。视频截图

根据碧桂园自己宣传，杨老板最爱的歌曲是《光荣与梦想》。因为这首歌曲风激昂、铿锵有力，让人心跳加速带来奋进与激情。

以前公司开年会，杨老板带着高管们一起唱这首歌，唱得慷慨激昂、眼中带泪。唱完后，杨老板再给大家演讲，教导大家“天上不会掉馅饼，努力奋斗才能梦想成真！”

在地产大佬里边，论舞台表现和掌控能力，真正能够跟杰克马一较高下的，可能就数联想出来、在业内有“不死鸟”之称的孙宏斌了。

孙老板那种认准目标就往前冲、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个性，在房地产行业是人所共知的。也有说他像孙悟空。

虽然老孙的普通话比马老板还不标准，但一登上舞台后，其似乎便如鱼得水，每一个姿势都给人一种触电般意想不到的天赋，根本不需要像马云那样要靠奇装异服来衬托。

有一年，老孙在公司年会上公开演唱了《87狂热》专辑收录的一首名曲《站台》，拿着麦克风一边摇臀扭腰，一边唱：“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舞姿既风骚又传神，活脱脱一个山西版的迈克尔•杰克逊。

孙宏斌当年献唱《站台》。视频截图

有员工感叹说：董事长那个台风，一看就是当年扛着录音机、穿着喇叭裤，没让老板娘少操心的人。去年少赚一个亿都唱不出这感觉。

有人说，别看老孙平时聚会偶尔会站在一边不说话抽闷烟，但疯起来就是一个谁都拦不住的K歌之王。他唱过的歌有《一无所有》《一块红布》，还有什么《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有一次，老孙在上千人的发布会上，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唱到激动处，突然蹲在舞台上拿话筒敲击地面，那种狂野的性情，瞬间就点燃了整个现场的气氛。

老孙经常说的一句豪言壮语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风光时，他豪掷150亿元救乐视，耗资632亿元接盘万达文旅城，巅峰期融创年销5752亿元，是规模可以直接挑战到恒碧万的第四大房企。

但而今，老孙因为过度依赖高杠杆而“扭了腰”，有人隔空问他，唱完了《朋友》，这一次还能东山再起吗？

2018年1月23日，王石在自己67岁生日那天举办了一场三个半小时的演讲。讲完后，王石突然带领大家一起唱了一首《蓝莲花》，据说场面催泪，让人感动。

合唱的过程中，穿插放了一段王石提前在录音棚录好的歌唱视频，就是前面说到王石发笑跑调的那段，王石前后搞了两个半小时，才录了那么几句。

王石对当时安排录制的人说，那一刻就想要把《蓝莲花》唱好。

④

在恒碧万里边，万科一直被融创视为对手。

孙宏斌和王石两人的性格都有点桀骜不驯，谁也不服谁。

早在2003年，孙宏斌还是顺驰地产老总时，就公开在业内放出狂言：“万科不是我们的对手。”此后多次公开跟万科叫板，为了在规模上“打败”万科，甚至一年耗资百亿在全国拿地，过于激进的扩张方式最终导致了顺驰的破产。

因为在关键的历史时刻让万科争回了一口气，王石对郁亮更加信任，最终把权力交给了他。

但不死心的老孙，当年在低价卖掉顺驰股份后，全副身心转向融创发力高端地产，后来又接盘万达强势进军文旅。

也有人说，那些年正是因为有大量像老孙、王石这类不服输的企业家，才让中国的房地产行业一路繁荣，对各地的城乡建设和住房事业的发展发挥了基础载体的作用。

不过，靠“鲸吞”吃成个大胖子的融创，最终还是在这一轮大调整中陷入了困境，不但没能赶超万科，反而要努力争取活下去。

王石虽然在中间被“宝万之争”折腾得心力交瘁，但因为提前预判到行业即将告别高增长时代，率先在业内提出要活下去的转型主张。因而，郁亮接手万科后，及时把财务管控风险降到最低，顺利渡过了缩表转型的阵痛期。

虽然掌舵万科这艘大船的人已经换成了郁亮，但闲下来的王石偶尔也还会看一看新闻，哼上几句自己最喜欢的《蓝莲花》，心情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在中国的房地产行业，还有一位大腕跟孙宏斌有过重要联系。

那就是王健林。

东北彪哥王健林，原本是四川人，在房地产行业是为数不多曾四度登顶中国富豪榜的企业家，也非常喜欢唱歌。

他的儿子王思聪，以前经常在微博对娱乐明星评头论足，被戏称为娱乐圈的纪检委员。

与其他老板不同，王健林有大量现场演唱的视频发表在网络上，还经常被推上热搜。他唱的翻唱的《假行僧》《西海情歌》《等待》《霸王别姬》《篱笆墙的影子》《最爱是你》《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向天再借五百年》《把根留住》等，都有板有眼的，飙起高音来有种“目中无人”的霸气。

爱唱歌的王健林。视频截图

2013年，美国《财富》杂志记者惠特福德现场听到王健林一展歌喉，据说大为吃惊，后来在报道中特意写道：“没想到这位（近）60岁的房地产大亨还是一流的男高音。”

因为现场演绎的歌曲实在太多，有段时间，网络上没有王健林唱歌的视频发出来，网友都有点不习惯。所以，一有新视频出来，网友的口头禅是“老王又唱歌了。”

马云等一群互联网老板需要依靠华丽的服装和酷炫的伴舞热场来吸引观众，王健林却不用。每当主持人邀请王老板上台，他西装鞋履地像是毫无准备地接过麦就唱，犹如田径运动员跑百米飞人大赛，拿出来的全是硬功夫。

不过，老王在业界被讨论最多的翻唱歌曲，还是崔健的《一无所有》和《朋友》。

主要是有段时间，老王麻烦事比较多，经常被网络媒体笑成“首富成了首负”，变卖了一点项目，还让孙宏斌和张力这样的同行“消化不良”，特别麻烦。当然，王健林风光时也帮过很多人，是同行眼中颇为豪爽的朋友。

有人评价他嗓音有种特殊的年代感，而且用的是真感情，唱出来的歌让人无不动容。

一个行业就像一个江湖，虽然有些同行过去多少有过一些情感纠纷和个人恩怨，但来来去去都在熟人和朋友之间打转。有了快乐，大家一起分享，有了困难，大家互相帮助。就像当年80后投资人张近东出资340亿元帮王健林、出资200亿元帮许老板。当然，还包括融创和富力共同接盘万达文旅。

老孙风光时做过的一次最大手笔的并购交易，就是想帮王健林一把，结果把自己陷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得来。

当然，老孙在广州花都做的冰雪世界文旅项目，还是让北方人看来“没有冬天”的广州颇为惊奇。这个项目后来火到什么程度？节假日笔者从来就没订到过票。

或许知道孙宏斌搞文旅有一手，2020年的广州投资年会还专门邀请老孙作为企业家代表在现场发表主题演讲，聊了一下如何共建美好城市、服务经济大循环。

现在行业遭遇周期性大调整，一些重量级的同行遇到了困难，其他有实力、有余粮的同行，为了整个行业的平稳健康发展，该出手时还得出手。有时，一个小小的决定，就能救下一个企业，或者保住很多平凡人的饭碗。

有一位自媒体人曾经在网上颇有心思编了个段子说，如果让国内这些地产大佬一起在春晚演出，他们分别可能会唱这些歌曲：碧桂园《机器猫》，万科《活着》，恒大《big big world》，融创《孙悟空》，绿地《上海滩》，中海《桃李满天下》，新城《阳光总在风雨后》，华润《当爱已成往事》，龙湖《武则天》，阳光城《老男孩》，金茂《懂你》，金地《没那么简单》，旭辉《西游记》，佳兆业《改变自己》，万达《卡路里》……

当然，这些都是笑话，后面还有很多。

还有一件事，倒是真的。投资界的传奇人物、当年依靠一组漂亮的PPT，就迷倒一片企业家，让别人乖乖为他掏钱投资埋单的乐视创始人贾跃亭，也就是孙宏斌的小老乡，在出国前，曾经上台给员工倾情演唱了一首苏运莹当年火遍全国的原创歌曲《野子》。

贾跃亭为乐视员工献唱《野子》。视频截图

“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幻如一丝尘土，随风自由的在狂舞，我要握紧手中坚定……”当熟悉而带有魔性的音律响起，贾老板用他经历丰富的噪音，唱的很多员工现场泪流满面。

唱到中间，贾老板自己也抹了一抹眼角。

直到今天，背负争议的他，依然还未回来见见当年帮过他的那些朋友，但这段视频，却不知道为何又被网友翻出来，说成是贾跃亭送给许老板的歌，希望他渡过难关。

许老板能否从头再来，笔者不敢乱猜。

但随着“高杠杆、高负债、快周转”的旧发展模式的落幕，一些像恒大、融创这样的没有及时调转船头的大企业，都纷纷在这场周期性大调整中栽了跟头。

碧桂园发公告的当天，一位万科的员工跟笔者私聊说：“其实，没有一家企业在这一轮行业的缩骨减肥中置身事外，万科现在也还在和大家一起攻克这个阵痛期，争取转型成功后能在未来活得更好。”

想起2019年在那场席卷全球的疫情到来前一年，郁亮在深圳前海与大家一起献唱《我和我的祖国》，逾3000名跑者在现场闪亮集结，万科要将健康奔跑进行到底的决心也见诸报端。

这位员工很坦率地说，此时此刻，有正能量的人都真心不希望再看到有更多同行陷入被动，希望大家守望相助行稳致远，尽快走出周期性调整带来的动荡和焦虑。

文章的结尾，就让我们怀着乐观的态度继续听完苏运莹这首《野子》，憧憬房地产行业越来越好，中国的企业家守望相助、乘风破浪，一起推动市场加速回暖：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

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

任风吹任它乱，

毁不灭是我尽头的展望，

吹啊吹啊，我赤脚不害怕！

吹啊吹啊，无所谓扰乱我！

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

你看我在勇敢地去挥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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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南方+记者 冯善书

【海报】潘洁 谭唯

【统筹】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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