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维辰

死刑！劳荣枝案二审维持原判。

11月30日上午，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二审判决消息一出，迅速登上热搜。

图片来源：江西法院微信公众号

上世纪90年代，劳荣枝参与作案4起，致7人死亡。劳荣枝案广受关注，引用南昌市检察院公诉意见书4个“极”的说法，是因为“犯罪手段极其残忍，犯罪后果极其严重，社会危害性极大，其主观恶性极深”。劳荣枝在庭审上的一些话，如“我这一辈子没有杀过一只鸡”“可以说我不优秀，但不能说我不善良”，与“女魔头”形象形成强烈反差，一审被判死刑后当庭表示要上诉，更给人留下了善于表演、拒不悔过的负面印象，聚集了无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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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审维持死刑，不少网友表示“大快人心”，更有甚者提出“死立执”，以最快速度实现正义，这是基于“杀人偿命”的朴素正义感。但死刑案件需要经过最高人民法院复核并核准，死刑判决才会发生法律效力——作为死刑案件特有程序，死刑复核是检验死刑判决准确性程度的一道“阀门”，以保证死刑政策的严肃与谨慎、慎杀与少杀，这是落实程序正义、杜绝冤错案件的重要保障。

劳荣枝与男友法子英在1996年至1999年间，先后在南昌市、温州市、常州市、合肥市共同实施抢劫、绑架、故意杀人4起，距今已有20余年。同伙法子英1999年被执行枪决，被害人也已去世，用证据还原事实真相的难度大。

刑法中有个概念叫“幽灵辩护”，即被告人编造合理化故事来脱罪，这种故事既难证实也难证伪。有学者和业界人士认为，庭审成为劳荣枝表演式的独角戏，就是因为时过境迁，证据难以收集齐全，检方很难驳斥“幽灵辩护”。也因此，劳荣枝二审更换了知名证据学专家作为辩护律师后，有人认为二审可能改判或发回重审。

图片来源：江西法院微信公众号

8月20日，经过了漫长而激烈的3日控辩，劳荣枝案二审庭审结束，相关事实争议之大可见一斑。即便有知名律师参与，法院认定的事实与一审一致，二审维持原判。这首先说明，事实胜于雄辩，最终决定判决结果的是案件和事实本身。这不是说辩护律师可有可无，相反，真理越辩越明，事实需要雄辩。

总的来说就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同理，劳荣枝及其二哥又一次对二审判决表示不服，他们有权依法向上级法院申诉或者申请再审，然而不管是被告人申诉，还是最高法核准，结果都由事实决定。

劳荣枝案属于具有重大社会影响的案件，相关司法程序公开和释法说理，利于最大限度地实现司法和民意的良性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