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7日，党的二十大闭幕不到一周，习近平总书记就带领新一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专程从北京前往陕西延安，瞻仰延安革命纪念地。

既是前往，也是重回。在延安革命纪念馆，习近平总书记满怀深情地说：“我在延安地区生活劳动了7年，我的父辈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我对这里十分熟悉。”

此行重要一站，是位于杨家岭的毛泽东旧居，70多年前著名的“窑洞对”就在这里进行。面对如何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避免人亡政息、确保政权长期存在的问题，毛泽东同志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让人民监督政府。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全面从严治党的实践中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党的自我革命。此次党章修改，其中一个显著变化是首次增加了自我革命的相关表述，强调要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等，使第二个答案与第一个答案形成紧密呼应。

能胜强敌者，先自胜者也。“两个答案”之所以有用、管用，原因在于进一步深化了我们党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内外兼修、同步发力，塑造形成权力监督制约的闭环。与此同时，和西方所标榜的普世价值相比，“两个答案”蕴含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实现了全面超越。

坐落于延安革命纪念馆的雕塑《延安窑洞对》。图片来源：延安干部培训学院

谈到历史周期率，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封建社会的王朝兴衰更替。事实上，在社会主义政权上同样可能会发生。

《共产党宣言》的发表不仅意味着科学社会主义的诞生，也宣示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问世。马克思、恩格斯对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必要性及其性质和宗旨、指导思想、纲领策略、组织原则、国际主义精神等进行了系统分析，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建立提供了行动指南。但马克思、恩格斯没有经历过全面治理一个社会主义政权的实践，他们关于未来无产阶级政党如何执好政的观点很多是预测性和原则性的。

随着十月革命的胜利，俄共（布）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工人阶级执政党。面对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复杂的国内外局势，列宁围绕着执政党的领导地位与根本任务、执政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党内民主与党内监督、党员数量和质量等问题作出了一系列科学论述。令人遗憾的是，列宁在新政权建立后不久就过世了，没来得及继续探索这个问题。自斯大林之后，苏联共产党在执政党建设上取得了一些经验，但也出现了严重错误，没有解决好如何长期执政的问题，最终导致垮台。东欧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也以变质垮台结束。这深刻说明工人阶级执政党长期执好政并非易事，如果处理不好执政过程中遇到的风险和危机，历史周期率在社会主义政权上同样会发生。

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在充分结合革命党建设经验的基础上，不断探索执政党建设问题，通过借鉴其他政权教训和总结自身建设经验，逐步找到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深化了对执政者如何长期执好政的认识。

“我们党作为世界第一大党，没有什么外力能打倒我们，能打倒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百年来，党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保证了党长盛不衰、不断发展壮大。换句话说，第一个答案是第二个答案产生的重要推力，第二个答案为第一个答案达到预期目的提供了坚实保证。“两个答案”一外一内，形成了防止权力异化和滥用的完整闭环，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学说，充分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为我们党跳出历史周期率提供了成功之道。

在新时代，我们党一方面践行和发展第一个答案，着力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权力运行得到有效监督；另一方面，延续在革命、建设和改革阶段已经形成的自我革命精神，开展了全面从严治党的新的伟大实践。通过十年来的持续努力，我们党构建了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营造了学做一体、知行统一的思想氛围，锻造了坚强有力的组织体系，弘扬了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严明了铁一般的纪律，完善了管党治党的制度保障，反腐败斗争取得了压倒性胜利，党风、政风和社风为之一新，充分展现了第二个答案的重大成就，不断地推动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丰富和发展。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虚假性和政党的自利性，导致其难以摆脱历史周期率的支配。

从现实中看，西方国家的政党在选举时，为了赢得选举对民众许下众多“美丽诺言”。一旦上台，往往是口惠而实不至，对民众的诺言兑现大打折扣，更多追求的是党派利益，引起民众不满。在下次选举中，失望的民众把选票投给其他政党，实现政党轮流上台，但对民众来说没有质的改变。民众成为了“选举群众”，“民治”成为奢谈，促使“你方唱罢我登场”常态的出现，这正是历史周期率发挥作用的一种表现。从长远来看，资本主义民主制度将不断异化和退化，民主制度功能日渐式微，民主制度痼疾积重难返。

而“两个答案”蕴含了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实现了对西方以“民主灯塔”标榜的普世价值的全面超越。一方面，我们党提出的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民主新路”指的是全过程人民民主，而不是带有显著虚假性和“休眠性”的资本主义民主。另一方面，与我们党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不同，西方资本主义政党都具有特殊的党派利益，甚至不同党派的利益诉求大相径庭，这导致其执政过程中重点考虑的不是国家利益，而是一党私利。一旦出现问题，往往陷入互相指责和攻击，而不是从自身上找问题。

“两个答案”科学回应了“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等重要时代课题，蕴含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广泛、真实、管用，推动着我们党长期执好政，在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上不断取得新成绩。

【执笔】王高贺（暨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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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南方》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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