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首发于9月23日出版的

《南都娱乐》杂志2022年第18期

五年前的夏天注定是特别的。在流行文化日趋渐盛之时，毛不易却凭借打破常规的方式破圈突围。不加矫饰的人，用着返璞归真的叙事方式，唱出了打动无数观众的歌。当《像我这样的人》《借》开始被传唱，当《消愁》数据破亿登顶音乐榜单，想要做“平凡人”的毛不易，以不平凡的方式，开启了自己作为唱作歌手的职业生涯。

出道五年，毛不易以自己的节奏继续带来优质音乐作品，陆续推出专辑《平凡的一天》、《小王》、《幼鸟指南》，并以合作OST的形式带来诸多经典的影视作品献唱。通过综艺，大众对毛不易的认识也更为立体，初登场那年“青涩腼腆的大男孩”，原来也可以是自带天然综艺感、金句频出的“毛老师”。

我们的话题围绕着“五年”这一时间节点展开。总结五年来的成长与变化，毛不易幽默地开启话匣子，“或多或少变‘油’了一些”，这是观众所喜爱的属于他的特质，自然事实上，毛不易和“油”可谓甚远，但接地气、犀利、带上些许自嘲意味，的确是他的风格。毛不易的本意在于懂得了“应对”，诚然，人生旅途中，人们总会因为有所“追求”而遭遇“困境”，但在他的自我总结里，过往的自己面对一切常常是“纠结的”，如今也实现了某种自洽。五年来，他锻炼自己转变看待问题的方式，也去书中寻找答案。而在这一时间节点上，看向未知的未来，毛不易亦有所期待，他期许在下一个五年之时，能拥有让自己骄傲的作品，还能继续保持对生活的真诚，也能够更加从容。

当下的他，正从新起点开始，继续“在路上”。

采写_本刊记者：傅圆媛 钟欣 实习生 姜文君

图片：受访方供图

出道五年问答专区

那些对毛不易重要的人·事·物

距离2017年的那场“盛夏”，如今恰好跨过了五个夏天。在出道五周年之际，他决定以音乐及聊天的方式，将过去与未来一起“展开说说”。而在这恰逢出道五周年的时间节点，我们邀请毛不易“借题发挥”，讲出五项对他而言重要的人、事、物以及形容这些年的关键词。毛不易努力地回想着，但不想为了切题而生硬地凑出五个答案，“我不能假答”。嗯……这果然很“毛不易”！

出道五年，五个对你而言重要的事件或瞬间？

A

参加明日之子

01

以“平凡人”自居的毛不易，参加《明日之子》并非想着“逆天改命”。作为护理专业的毕业生，他在经历医院实习后，意识到这份严谨、动手能力强的工作不太适合自己而选择放弃。他之所以会参加《明日之子》，只是当时恰好还没工作、恰好节目组报销路费和包吃住、恰好写了些歌，但没想过能在比赛上走很远。

获得冠军出道

02

2018年7月3日，毛不易首张全创作专辑《平凡的一天》发行，由李健担任制作总监，收录了毛不易6首全新创作和一年前在《明日之子》节目中的6首创作重新编曲的录音室版本。

发行首张专辑《平凡的一天》

03

2018年7月3日，毛不易首张全创作专辑《平凡的一天》发行，由李健担任制作总监，收录了毛不易6首全新创作和一年前在《明日之子》节目中的6首创作重新编曲的录音室版本。

举办首次个人巡回演唱会

04

2018年8月28日，毛不易“像我这样的人”全国巡回演唱会正式启动，这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个人巡演，分别在上海、北京、成都三城举办。在最后一场成都站上，他的talking可能是当时的他出道后讲过的最长一段话。

“也许有一天我不再能写出新的能够感动大家的歌，也许有一天我不想唱歌了，我想去卖烧烤或收房租，也许有一天你们也有了自己需要去忙的生活，没有时间来。那个时候可能我已经被大家忘记了，不过希望到那时还有一个歌手，还有一个能写出感动你的作品的人，希望他的歌能够让你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柔。希望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你会想到很多年前，有一个歌手叫毛不易，他也写过很多感动了年轻时候的我的歌。”

还好，出道五年之后，毛不易仍在不断创作新的感动我们的歌。

（苦思冥想很久都想不出）

05

南都娱乐：现在也许可以算一个重要节点？现在的你拥有无限的未来。

毛不易：你要是想走话术的话也可以算一个（笑）。

出道五年，五件你收获的重要物件？

B

《明日之子》奖牌

01

“白金唱片”的圆形奖牌，《明日之子》冠军的象征。

大大哥送的吉他

02

《明日之子》初选赛上，毛不易刚开始表演弹唱，吉他弦就突然绷断。在场的张大大随即表示不管比赛结果如何，他都会送毛不易一把新的吉他。在后来的比赛中，张大大兑现了这个承诺。毛不易说，这把吉他他现在还在用。

首张专辑销量纪念

03

2018年，毛不易首张全创作专辑《平凡的一天》在音乐平台上线，不到9小时销量即破100万首。最终，该专辑以超1100万首销量的成绩，登顶音乐平台2018年度完整专辑销量榜。

毛不易：当时觉得（这个销量）挺多的，但这几年大家卖得都很多，所以今天数字已经不说明任何问题，当时还是觉得很被支持。

老板送的话筒

04

毛不易：我有一个自己的话筒，是我们公司老板送我的礼物。

05

暂时还没想到哈哈

出道五年，五个对你影响很深的人？

C

碰到的人都会对我有影响，我觉得五个甚至都太少，包括我公司的同事、遇到的前辈、老师、制作人，还有很多新认识的朋友，他们在不同阶段都对我有很多不同方面的影响。

请用五个关键词描述你这五年？

D

尝试。我无法用五个关键词描述。

“理想中的毛不易，

会比现在更从容”

“曾经的自己会纠结，

现在更认可生活不会尽善尽美”

南都娱乐：回忆五年前的2017年9月23日出道之夜，还有哪些感受？

毛不易：那天整体感觉很“懵”，但也有对于整个比赛结束的一种放松，比赛期间越到后期其实压力也越大，或许在压力之下，反而对夺冠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感受。有了结果一刹那就感觉很好，因为可以“松”下来了，但那时候也不知道之后会怎样，当时也没有立刻就有工作，所以没什么太多其他的感觉。

南都娱乐：当时我在观众席，还记得场上在哭观众席也在哭，大家都很激动，但你是最淡定的。

毛不易：其实，在台上听不太见哈哈。

南都娱乐：从那时到现在，在行业里也发展五年了，你怎样总结自己的变化？

毛不易：还是有一些变化的，或多或少变油了一些哈哈哈（开玩笑），其实就是变得懂得如何应对工作了，以前我总会比较纠结，尤其是未知的不可控的事，希望把一切做得完美，但有时候人是不能什么都尽善尽美的。

南都娱乐：你觉得从整体上来看，自己还是一个“不易”的状态吗？哪些方面是你这几年都维持不变的？

毛不易：我觉得一部分是，我还是愿意接触跟唱歌跟音乐有关的工作，在上台表演前还是会很紧张。对于这份“紧张”，我一方面还挺希望克服的，但又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完全克服完全不紧张了。我也不太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这就是真实感觉。

南都娱乐：你觉得这是一种自己理想的状态吗？就是在一些方面能始终“不易”。

毛不易：是的，我希望有一些方面是。不过人不可能永远不变，未必是“变化”这一层面，而是在不同的年龄段或者是不同的生活阶段，大家都会有一些不同的问题需要去解决。

南都娱乐：你有一个“业余巨星”的昵称，成名后我们在很多访谈中看到你提及“佛系随缘”，这是一个非常快节奏的行业，要达到并维持这种境界其实有难度，你是怎么做到能够尽可能不被外界所影响的？

毛不易：我觉得一点都不难，如果对自己的成绩有很明确很强烈的追求，那才难，因为你需要很努力去（够到），如果没有追求其实是非常容易达到的。

南都娱乐：但是当大家突然都在用数据，你会有压力吗？

毛不易：有过这个阶段，后来发现很多东西除了给自己带来烦恼之外，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南都娱乐：慢慢也找到了一种让自己比较舒适的节奏，开始自洽？

毛不易：对，因为很多时候你也得尝试过才知道什么适合自己。“以前写歌会着重触动自己的事物，现在则会思考更多”

南都娱乐：回归音乐本身，你曾在采访中提及，早前的作品大多是从生活中所获得的灵感，这五年或许在很多时刻不得不远离“生活”，你会有困惑吗？

毛不易：其实没有远离，我依然是挺“生活”的人，只是客观上生活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有一些时候我甚至是没有意识到的，比如说，我从一个小城市来到大城市发展，这个本身就很不一样了，可能会在作品中不知不觉流露出来跟以前不一样的东西。我觉得也没办法避免，就只能在生活中尽量继续保持真诚。

南都娱乐：你适应现在的状态吗？

毛不易：还行，我比较习惯了。

南都娱乐：现下灵感大多怎么迸发？

毛不易：现在还是跟之前差不多，但主要不像之前那样集中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件。以前的我比较多愁善感，一个事儿就特别能够触动我，现在的话，其实很多情绪都是相似的，也没必要（为我重复的情绪）重新写一首新歌，所以就会用一些事件之外的、需要思考的东西作为素材。我还是会从自身经验出发，但是不太想写重复的东西，比方说看到离别写了一首歌是离别，后边还是写（离别），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一些情感上不同的话，就感觉是在重复自己，这是我当下比较不太想去做的。

南都娱乐：当下的你在创作上是习惯于去抓某种瞬间的灵感，还是有了思考后进行一些命题作文？

毛不易：我也想过，这两种都有可能有好的作品出现，但其实世间的事就是不一定，都有可能无法计划。

南都娱乐：这五年来认识你的人越来越多，大众评价你的歌很温暖很有故事，但也会去揣度词曲的涵义甚至会从中揣测你的经历，你也表示过不全是自己的经历，也有从别处获得的灵感和启发，现在还会被类似的声音困扰吗？

毛不易：还好，我现在写的歌也没那么具体了，没有很具体的事了。我确实也没有发生那么多值得放在歌里的、那么好、那么浪漫或者是离奇的（事情）。我的生活还是比较平淡的，很多时候感情的抒发有想象的成分，是通过想象力而来的，不一定要是确切发生的。

南都娱乐：这几年自己在看评论时会产生过“很有趣”的时刻吗？就像画家画了一笔后，千人千种解读。

毛不易：那还是画家比较厉害，我们还是有一个大概的解读方向哈哈，而且我觉得大家更多的是想到了他们自己的很多事情。

南都娱乐：当大众如此共情，由你的作品联系到自己并进而激发了很多回忆感受，你会不会有一点成就感？

毛不易：是的，起码触动到大家了。

南都娱乐：你有那么多原创歌曲，网友评价“毛不易写一首歌比大家写小作文还轻松”，那么实际呢？你现在有没有创作压力？

毛不易：有一段时间我其实特别有压力，比如感觉好像应该出专辑了但是还没什么头绪，那段时间就会比较紧张一些、焦虑一些，而且（创作上）我还是需要时机的。

南都娱乐：现在写作品偏向什么风格？

毛不易：跟之前差不太多，就是在表达方式上比较含蓄了，很多同样的情感换一种方式去表达。其实我觉得大家都能理解，就像我们看自己十几岁时候写的日记或者是 QQ签名一样，现在已经不会那样（叙述）了，但那个时候它们也存在过，也很真诚，这就是不同阶段（的不同风格）。

南都娱乐：从《明日之子》比赛开始到现在，你会阶段性出现一些金曲，很触动大家，那么在每次金曲诞生之后，你会有压力吗？

毛不易：我觉得跟自己比倒不会，主要是和很多前辈歌手，他们每出一张专辑都能有几首让大家传唱的歌，这真的很好。

南都娱乐：但在同龄人中，你已经有非常鲜明的风格了，或许你的对手就是曾经的你？

毛不易：其实所谓受到的关注很多都不是因为作品本身，我觉得是天时地利。就像《明日之子》时我唱的那些歌也不是在那个节目上才写的，但只有在节目上才能被听到，以前在网上我也发过，但没有人听，所以后来我就觉得很多事情就是缘分了。

南都娱乐：现在整体的工作节奏是怎样的？接下来还有什么工作计划可以分享？

毛不易：办五周年唱聊会、演出、写写歌，偶尔上一上节目这样。

“我试图轻盈，但仍然不够”

南都娱乐：《毛雪汪》近期夏番收官，秋番快来了吗？之后会一直更吗？

毛不易：应该会有。一直更要看有没有钱哈哈哈。

南都娱乐：节目中的组合还挺让人惊喜的，效果也很好，最开始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决定做这个事儿的？

毛不易：刚开始就是雪琴想做一个节目，然后就和我、和平台聊，最后促成了我们一起来做了这样一个节目。我平时没事就喜欢找朋友来家里玩，喜欢跟大家聊天，所以做节目的话我觉得这个形式就会非常放松。当时正讨论着内卷，感觉大家在城市中有时比较孤独，压力也比较大，就想说希望有一个小节目能够让大家放松心情，减少一些孤独。我上学那会儿自己住的时候，也是要看一个节目（来缓解孤独），所以也希望这个节目能成为（大家孤独的时候）能看的节目。

南都娱乐：看节目时有些意外，感觉你比平时“外向”，所以在《毛雪汪》中的状态才是更贴近你生活中的样子？

毛不易：也不是，我可能是只跟特别熟的朋友在一起时，才会是那样的状态。

南都娱乐：节目中你们也起到了一个采访者的作用，作为一个主持人，你觉得有趣吗？

毛不易：那个还不是真正的采访，主要就是轻松，看看家里的朋友愿意分享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会设计一些特别刁钻的问题。

南都娱乐：来了这么多朋友，也听到了很多人的心声，你有没有因此获得一些体悟？大家对不同事物的态度会给你启发吗？

毛不易：大部分会有，因为每个人对待生活的方式、看事情的角度都很不一样，上这个节目会在短时间之内接触到很多不同性格的朋友，让我觉得原来还可以这样想问题，或者是还有这种方式去面对生活。

南都娱乐：你们收官这期有一个瞬间让人印象深刻，节目中聊到了“轻盈”这个话题，感觉“轻盈”是一个很难得的状态，你自己有轻盈的时刻吗？

毛不易：我试图轻盈一点，但当我们反观自己的时候，总会知道自己的一些困境或者是需要去克服的问题，看起来就会不轻盈，所以我不知道该从自己的角度来判断自己，还是从别人的角度，或许都不客观，所以我不太能准确评价自己的状态。

南都娱乐：比如在我看，你随性、佛系的背后，可能也有轻盈的一面，你觉得困住自己的是什么呢？

毛不易：还是不够佛系吧，内心还是有一些小追求。“大众对我的认知和我自身有些出入”

南都娱乐：在综艺节目中看到你有很多不同类型的朋友，在与人相处中你最看重什么？什么特质的人会成为你的朋友？

毛不易：我没有主动去挑选朋友，朋友当中有很多特别不同的人。

南都娱乐：你觉得朋友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毛不易：我觉得一个大的概念就是陪伴，但这个陪伴不一定局限在你们要面对面，可能就是你想跟TA说什么事的时候。你能感觉到TA在听或者是TA很参与其中，彼此之间有交流，这个交流有时候不一定是严肃的，但是情感上互通。

南都娱乐：你有倾诉欲吗？

毛不易：我算是，还行，跟朋友说得还挺多的。

南都娱乐：很多人可能会觉得你是自我消化喜欢“憋”着的类型。

毛不易：那大家的想象和我本身有出入，如果我觉得是朋友的话，我就可以什么都跟TA说。我不会是那种有一些朋友能说一些话，另一些朋友说另一些话，这个（情况）在我这是没有的。

南都娱乐：你曾说自己在18岁左右时觉得好像离家乡越远越好，现在还会这么想吗？

毛不易：现在挺复杂的，对家乡的概念感觉也有点模糊，因为家乡变化也很大，我们的生活变化也很大。

南都娱乐：就像很多人都在追忆童年，记忆里的家和现实大不同了。

毛不易：这几年我大概一年就回一次家，家乡亲人们的生活也在发生着变化，和想象中的印象是会有一些不一样。

南都娱乐：之前网上有一种说法，长大后回去是暂时的，离开是永远的，一个辩证问题，你怎么看？

毛不易：这是事实。

南都娱乐：你最近一次回到家乡是什么时候？

毛不易：去年过年。

南都娱乐：这五年以来家人们会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支持你？

毛不易：往家族群里发我的表演视频，发朋友圈给我打广告哈哈哈。

南都娱乐：你们会经常线上聊天吗？

毛不易：会的，表兄弟关系都很好，闲聊，有一些好玩儿的，突然谁说一句就聊起来了。

南都娱乐：你觉得自己这五年来有没有一些比较迷茫困惑的地方，然后从朋友或者家人那里得到一些缓解或支持。

毛不易：有过一段时间，也是刚刚工作那会儿。那时候比较紧张，也不知道当时整个状态是否适合自己，纠结了很长时间，但有次回家就好了。回家过年的时候因为家人们都在一起，你的这个问题就不是那么重要，所以也是被那个氛围所影响，过年回来之后就好了。

南都娱乐：有人给你传递了一些人生大道理吗？

毛不易：不会，只是在那个环境当中，不需要我时刻都出现，我就会成为这个整体的一部分，有了一种归属感，然后就很轻松。

南都娱乐：所以你解决困惑的方式，有时候也不是说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毛不易：很多时候是想问题的方式让自己产生了很多烦恼，就慢慢自己调整。

南都娱乐：现在你可以快速变换角度去看问题吗？

毛不易：也不能，但是这个是需要慢慢去锻炼、训练，然后也会看一些书。

南都娱乐：总结的话，你觉得现在的状态是“自在”的吗？

毛不易：我觉得还行、可以、挺好。

南都娱乐：你理想中的毛不易大概是怎样的？

毛不易：可能比我现在更从容一些，但这个从容可能真的是需要一些阅历的积累或者是足够长的时间。

南都娱乐：你的“从容”是什么？是看开很多事物吗？

毛不易：对，想要的东西少一些。

南都娱乐：心中有想要的东西，会让你处于疲累的状态，还是也能获取动力？

毛不易：其实累就是动力，它俩有时候是很难明确区分的。比方说你想要看起来瘦，为此肯定要付出一些东西。如果我想要赚钱，或者说我想要让大家都看见我，总之有目标的话，肯定是会累的。

南都娱乐：会让你痛并快乐吗？

毛不易：还行。

南都娱乐：所以很多人都会在矛盾中重复，累但实现了一些目标，然后继续累继续实现。

毛不易：会有这个过程。

“下一个五年，希望获得认可，

希望拥有让自己骄傲的作品”

南都娱乐：你自己对下一个五年有怎样的期许？

毛不易：希望能稳定地发歌，能够出专辑、做演出，其他的都还好。五年后希望不要老得太多哈哈，不要太胖，其他的倒没什么，稳定下来吧。

南都娱乐：为什么会在意胖这件事？我记得之前也看到你在锻炼举铁了，现在对身材管理有要求吗？

毛不易：我还好，没有那么严格，但胖会不健康，不想胖。我老觉得一旦你让自己胖起来，就会很容易在其他方面对自己要求越来越低，反正我这个性格是这样，仿佛是一个心理暗示吧。有的时候我也在想，真正爱自己不是应该胖瘦你都爱吗？怎么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拥抱自己、跟自己和解？一方面说人要跟自己和解，一方面又想要说我要自律，这点我反正还是没有想得太清楚。

南都娱乐：从你的性格来说，你会在意时代的声音吗？比如外界的评判标准？毛不易：我不会，你自己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就行，尽量不让外界来影响自己。

南都娱乐：说到未来，你想在音乐方面、专业方面走到怎样的高度？

毛不易：我觉得还是得不断有能够让自己喜欢的歌，这就行。高度是什么？得奖还是销量呢？这些东西其实能代表一部分的价值，但这个价值可能不是我最看重的，我还是希望能有让自己觉得很骄傲的作品。

南都娱乐：这是你自我认同的点？

毛不易：也不是，你还需要别人的认可，但这个别人可能不是很多人，是自己也是在意的人、尊敬的前辈、能够影响你的人，不一定与音乐领域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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