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经济时代,什么是播客?|新·360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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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 李定 拍摄

“如果梁启超在现在,他肯定也会做播客。”2019年,许知远在做客《忽左忽右》时说。

作为一种深度亲密媒介,播客能缓慢地构建故事,形成感性的氛围。“这是《纽约客》对播客的评价,随着耳朵经济逐步苏醒,播客的价值也被更多人发现。

搜索引擎里的播客是这样的:播客(Podcast)是一种数字媒体,在播客平台上,一系列音频、视频、电子电台或文档以列表的形式经互联网发布,人们可以通过电子设备进行订阅,从而接收并收听、收看内容

在有声主播尴尬的眼中,播客就是一场声音的陪伴,“在音频世界里,为听众打造一个不被打扰的互动空间。

近年来,播客依靠着主播的个人特质、极具风格的放送内容,以及固定节目的长期陪伴,成为互联网流量时代的新“红海”,越来越多的播客节目出圈,获得了人们的关注。

“都是寂寞惹的祸”

表达欲驱使加入播客行业

欢迎收听尴尬电台,喂、喂、喂,我是尴尬!”随着诙谐的粤语男声出现,主播尴尬新一期作品在荔枝FM上线,这期播客主题是电影点评,在接近150分钟里,尴尬聊了4部新上线的电影作品。

尴尬的播客生涯开始于“寂寞”。2014年,尴尬在德国留学,在陌生的环境下思乡之情愈发强烈,“也许我可以用粤语做些什么,”于是他开始在异国他乡一边求学,一边用粤语讲小段子排解孤独,“可以说,都是寂寞惹的祸吧。”尴尬说笑道。

误打误撞,尴尬走入了有声主播的行业。

“早期制作节目,没有听众思维,表达欲是我坚持的动力。”尴尬说,最开始的节目内容是各类的小段子合集,听众粉丝量并不高,断断续续尴尬坚持了3年左右,他说“就当为爱发电吧!”

《相邀一起喝酒|待葡萄成熟后》是尴尬首次全原创作品,回忆大学时光,“有些粉丝就是从这个作品开始关注我的,里面的老梗经常被我们谈起,非常有意思。”从这期节目开始,尴尬开始给节目确定调性,塑造早期的人物形象,加深节目的个人化风格。

《TVB动画片盘点》则是尴尬首档破百万播放量的作品,当时是2014年5月,距离个人开始做播客,仅3个月,“后面复盘分析,可能是作品中间穿插了大量的童年回忆,比较容易引发共鸣,而且当时平台的粤语栏目不多,所以更容易出圈吧。”

耳朵经济发展催生播客发展

“声音不是最重要的”

从2014年到2017年,三年多的时间,尴尬都以播客为兼职。“那时候不相信这份可以成为一份职业,也不相信可以用它养活自己。”尴尬说,毕业后的主业是主持人,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主副业搭配下去,没想到职业道路在2018年发生了变化。

彼时,视频网站爱奇艺付费会员破2000万元;喜马拉雅FM、荔枝FM等移动音频媒体开始尝试“付费”,喜马拉雅上线会员制、“精品专区”; 荔枝FM则上线了主播打赏……

跟随时代浪潮,2018年尴尬正式成为一名签约主播,“相较于之前工资形式,播客的收入来源更为丰富,既有音频直播时的粉丝打赏,也有精品节目的付费收入,平台对于直播场次、时长,也会提供激励计划。”尴尬举例,1万左右的粉丝量,如果一个月坚持播10—15场,收入能维持1万左右。

和短视频相比,播客所有的感官体验聚焦在声音元素上,那么对于专业性会不会有更高的要求?

对此,尴尬坦言到声音的确是很重要的入行门槛,“前三分钟很重要,如果声音不抓人,那很难做起来。”从事主持人的工作经历,给了尴尬在播客行业扎根的良好基础。

“不是说声音要有多好听,而是要给听众陪伴感、亲切感,尤其是我做的就是段子故事类节目,更是需要营造一种氛围感来留住听众。”尴尬说。

但声音不是唯一条件,尴尬说一个播客主播的走红,更需要的是内容的支撑,如何在同类型的题材里脱颖而出,依靠的就是主播对内容的把控

“像主持人一样,播客也有属于自己的台本,如何讲好故事很重要。”尴尬说,看起来只有150分钟的影评节目,前期文本至少打磨了三四稿,这样才能进入录音阶段,等录音之后还要根据效果进行删改。“其实一档好节目,需要的元素很多,这样来说,声音不是最重要的。”

极具粘性的听众

“不是所有做播客的都想火”

听音频节目的人大多都是孤独的人,节目就是听众和主播之间的桥梁、树洞,换言之,播客的受众具有很强的粘性。

这在尴尬的播客事业中可窥见一斑。

从最早尴尬一个人做节目,到现在和不同主播搭配做系列,讲段子、做影评、谈情感,大部分听众都依然跟随,没有因为节目调性转换而产生大量流失。

节目做久了,也产生一些小的 IP (形象),尴尬也开始贩售周边,出了一些手办、口罩、摆件,甚至还举行了线下见面会、粉丝活动等,这都是听众与播客主播的深度信任关系带来的商业回报转化

新冠疫情发生后,人们孤独的时间变长,让更多的声音需要陪伴,耳朵经济爆发。

不需要大型设备,不需要现场见面,凭借一名播客主播,加上一套录音设备即可完成一档节目录制,轻量化的播客节目有了一个小增量。艾瑞咨询《2021年中国网络音频产业研究报告》显示,2020年国内新增中文播客数量7869个,同比增长412%

“其实不是所有播客都想火。”尴尬说,播客更像一个个小的聚落,几乎都是以小范围圈子为主,在这个范围里面主播发挥的空间更大,和听众之间的信任感也更强。

“未来的工作计划还是以音频内容为主,主力搭建自己的工作室吧”尴尬说,目前国内播客行业还有待发展,不过相信随着平台的不断迭代、有声节目的持续优化,播客的红海终将到来。

【记者】李定

编辑 王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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