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1年的尾巴,与时间同行

南方人物周刊
+订阅

图片来源@新华社

57岁的苏敏,在2021这一年遇见了更广阔的世界。这一年,于柳爽而言,是“初有起色”的一年。而在2021年11月的中国体坛,周冠宇无疑成为了一个霸屏的名字。

文 / 艾霖

编辑 / 陈琦

沿国境线去

57岁的苏敏,在2021这一年遇见了更广阔的世界。

12月初,苏敏来到西双版纳,准备在这里停留到春节。她的帐篷不适合在气温较低的城市撑开,她也准备给自己一段缓冲的时间,12月的云南正是适合过冬的好地方。

2020年9月24日,56岁的苏敏把衣服、户外电源还有半个厨房塞进后备箱,又把一米六长的帐篷装在车顶蓬,然后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和她这辆分期买来的白色小Polo一起,逃离郑州的家,也逃离过去数十年带给她无数枷锁的身份属性,一路向南。

苏敏和她的车

15个月过去,苏敏到过8个省份,足迹遍布九十多个城市,她依然在路上,跨过山和大海,以车顶帐篷为家,乐此不疲。有的地方只是匆匆路过,遇上宁静宜居的小城,就短住一段时间。

自始至今,这都是一场没有归期的旅行——苏敏只是想“出去走走、看看,使自己心中的压抑和郁闷排解一下,没想太多”,没有设想过下一站去哪里,没有规定过旅行何时结束,也没有过赶路或旅行的预设节奏。她不喜欢按部就班的生活,“顺其自然”或许可以偶遇生活中的美好。

她身上有关“原生家庭”、“婚姻PUA”、“觉醒”、“叛逃”的各种标签碰撞在一起,推着网络的巨大流量与关注涌向她。她发布了超过160条视频,积攒了十多万粉丝。这些是意外收获。她把自己的视频号ID设为“五十岁阿姨自驾游”,她说自己“不是谁的妻子,不是谁的女儿,不是谁的母亲,我是我本身,我是我自己,我是苏敏”。

如今她依然在每个不忙的晚上准时开直播,与网友聊天,聊上2-3个小时。她鼓励那些在评论区流露迷茫、无助的网友,“别人眼中的‘我们’,和我们‘应该’,可能太不一样。有很多的‘不安于’,有很多的‘我觉得’,有很多的‘我就要’,我们要为自己活一次。”

后备箱里有旅行小炉灶、便携式煤气罐和电饭煲,齐全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调料,饿了,苏敏就支起小桌,蒸上一锅米饭,做几道家常菜,或是给自己煮上一碗裹满了辣酱的面条——以前为了照顾丈夫不吃辣的口味偏好,她做菜总是很清淡,现在总算可以只为自己的口欲而考虑。每天早上步行溜达一段路,去买回新鲜的蔬菜。在炒菜里加上青椒、干辣椒、自己炒的辣椒油,换着法地满足自己的味蕾。

起初,每月2380元的退休金就是苏敏的全部路费。她总结出省钱秘笈——汽油费要占据旅游总成本的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才是吃饭、住宿等杂七杂八的费用,要想省钱只能从油上省。苏敏会特意绕开高速路段,只开国道,反正不着急。遇上有的月份成本超支,她就找个免费的营地,把车往那儿一停,去买点吃的,就坐在那儿,刷刷手机,在附近走走路,拍拍景。

她拿着支架,记录日常的点点滴滴,并将之剪进视频里,一顿饭、一场雨、一棵树、一朵花、一片梯田,像是每一个年轻的vlog/生活方式类博主。她对逛景区没有什么执念,最喜欢在菜市场、公园和集市里感受一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除了发出采访邀约的记者总会向她追问,其他的人都很默契地不问过往,只谈未来。路上最轻松的那些时刻,是遇到充满善意的陌生人。大家一起聊路线、风景、在外面的感受、下一站准备去哪、有没有好的停车营地和美食推荐,都是“生活中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些事”。

苏敏在对话中

她其实对挖掘过去问题的采访多少有些反感,但面对前来跟访、同吃同住的小姑娘们,她仍然抱有极大的耐心,会不厌其烦地把自己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给自己煮面条时,也会为她们多煮一碗。

遇上来追寻她的“粉丝”,大家一起去泡泡温泉,烤烤肉,跳跳舞,随便扭扭,好不热闹。她说自己的房子很小、院子很大、朋友来自五湖四海。访谈时,她刚刚和几位“姐妹”告别。她们从天南海北追着苏敏的足迹而来,与她结伴而行了小半年的时光。

她说自己终于找到最喜欢的事情,那就是拍视频。陪伴她的装备和行李在一路升级,换上了太阳能充电板、容量更大的户外电源,为了视频效果稳定,她还买了防抖效果很好的goPro运动相机,之前花了199元买的拍摄和剪辑的网课教程,让她在后来不断的练手中越做越好。

这一年多来,媒体的采访、节目邀约纷至沓来。如今,她早已习惯节目的镜头,应对采访能够熟练地侃侃而谈。她的人设成了“独立女性典范”,登上《纽约时报》。她还出了新书,取名为《年过五十,我决定“离家出走”》,在她的身上,记录着一次女性从中年危机中突围的全过程。

苏敏的回头微笑被记录下来

虽然事情开始时,她并没有预料到有一天会形成这么大的声量。但事已至此,她开始希望她可以成为一个真正活出自我的人,能给如她一样普通的、底层的妇女带来勇气和希望,让她们觉得不论在什么年纪,都可以永远对自己的生活保有选择权,永远有通过改变现状来获得快乐和幸福的途径,“不给人生留遗憾。想做的事情,趁现在能做,抓紧时间去做。”

苏敏希望能拥有一辆房车,开着它,这边去住住,那边去住住,如此这般,她可以永远保留对每一个地方的好奇心和新鲜感。

1923年,鲁迅在《娜拉走后怎样》中揭示了离家出走的娜拉的结局——娜拉既然醒了,是很不容易回到梦境的,因此只得走;可是走了以后,有时却也免不掉堕落或回来。近一个世纪后的“娜拉”苏敏,她既没有堕落,也还没选择回去。一路在路上,一路成长,她学会了冲浪,未来可能还会去尝试跳伞。

曾经,她觉得生活是一条漫长而看不见光明的隧道。在隧道里,人活得就像是一只挨了锤的老牛。而今,15个月的自驾游后,她在路上穿过了无数个隧道,却总能看得到出口处的光亮和希望。

今年以来,她沿着边境线一路前行。很多次,从日出时分启程,到日暮时刻才扎营。在中越边境的东兴口岸,飞奔在219边境线上,她只觉山河辽阔,“挫折会来,也会过去,热泪会流下,也会收起,没有什么可以气馁”,用一场旅行,换下半场人生,奔向想要去到的地方。

向森林去

在西藏和新疆驻足的那些日子,天空很蓝,云朵很白,高山、湖泊都正值观赏季,比城市好看得多。喀纳斯湖、可可托海,苏敏都游走过。不直播的时候,她有时会坐在车外看星星。新疆的夜空特别清亮,随时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星光,在可可托海的夜幕之下,她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可以看得到银河系。

柳爽便是在新疆这样辽阔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在考上大学之前,他生活在一座名为“库车”的小县城,那是新疆阿克苏地区下辖的一个县级市,一年的平均日出时间在早上9点,日落则是在北京时间晚上7点以后。

2021年,于柳爽而言,是“初有起色”的一年。

柳爽在演出现场

下半年,柳爽总是在出差,因为繁忙,因为疫情,他太久没回过家。父母一向不爱出远门,最近,他们提着新疆的羊肉大包小裹地来到北京看他,帮出差在外的他打点好家里,“把那些快要凋谢的花都救活了。”

如今,柳爽还是经常会收到父亲提出的一些建议。有时候父亲听到了一首草原蒙古风的歌曲,就会分享过来,跟他说,“你应该写一写这种歌”——这种“广为流传的、有辽阔意境的、能够经得起传唱的”民族歌曲。

柳爽却有着自己的想法,做音乐写歌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通过音乐的形式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暖黄色的台灯,铺好一张白纸,或是摊开笔记本,用手写记录、涂改每一笔词汇和旋律,这是柳爽的创作习惯,他可以把自己扔进这个专注的、宁静的氛围里。柳爽不在白天写歌,白天的环境光过于明亮,很多音乐人喜欢用电脑作曲,而他觉得电脑少了点感觉。

尽管并未顺着父亲的心意去做,但他和父亲的关系在经历过紧张拧巴之后,达到了一个健康而亲近的状态——2019年,他辞去了稳定的工作,成为了全职的音乐人,父亲起初不理解,想不通儿子的路究竟为什么就走偏了。

那是最难的一年,辞职这件事已然断了他的退路,巡演的情况一般般,仅能勉强保证经济上不亏损,但难以养活自己和乐队的成员,前路灰蒙蒙一片。现实的压力加上来自家里的精神压力,他有时也会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做这一行”。

有关柳爽那段日子的描绘里,在那一年,他出租屋的置物架上摆了整整一排的酒瓶,在无数个夜晚他都得喝点酒才能入睡。睡着了,但睡得不沉,大脑依旧活跃着,带着他遁入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境。他知道,那些梦里反映的可能是他心里最底层最在意的东西,于是每次睡醒之后,他都趁着还能记得住,赶紧将梦里的意象和画面记下来。有些梦被写成了故事,有些梦被做成了歌。

还有很多歌或多或少都有其真实的故事背景,有些来源于柳爽的亲身经历,有些是乐队成员的故事,有些则是他听来的故事,乐迷送了他一个贴切的名号,称他为“音乐小说家”。

柳爽在演出现场

2019年,要到太原站巡演,他在出发前往太原的动车上写下了《太原有没有森林》。“森林”代表着他想要去达成的目标和方向,而他已然迷茫,看不清前面的路遥景深。

这首歌实际上是柳爽写给父亲的,“别了父亲旧了故里焦山似无期”“我有些累了走到太原我不知方向走到太原”“我问路人太原到底有没有一片森林”——他把迷茫、纠结、焦灼都放进了歌里。

在那之后,他陆陆续续又发布了专辑的十数首歌,但细数回想起来,这依然是对他而言最重要、影响最深远、也是他私心里最喜欢的一首歌。它寄托的感情浓度,从歌曲6分多钟的长度可见一斑。

那一年,他还和朋友去了一趟漠河,在一家简陋的地下舞厅里,他见到了一位独舞的老人,简单的5分钟闲谈之后得了灵感,征得同意后写出了《漠河舞厅》。

漠河,位于祖国版图最北部,是一座紧邻中俄界河的、全国纬度最高的边陲县城,长久以来似乎只在地理书上具有它的存在感。但在歌里,这个寒冷、苍老、静默的具有悲怆色彩的东北一角,为歌曲蒙上一层稀缺的滤镜。

2019年,柳爽和乐队成员在小区居民楼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录音棚,从设备到隔音到配器,《漠河舞厅》在简陋粗糙的外部环境里录制完成。2020年3月18日,《漠河舞厅》首发后,除了凄美的故事背景,这首歌并没有什么特别。同以往一样,关注度仅仅局限在他的乐迷小圈子里。

一年半之后,《漠河舞厅》突然爆红,不仅成为了短视频平台的现象级引用旋律,短短一个月内,播放量超过20亿,也在各大音乐平台、各类音乐榜单同时登顶。

柳爽也为此疑惑过,但最终总结道,许是“无数个机缘巧合的击中和现代社会对保守爱情观的某种共情”成就了这一切,缺一不可,在机会和概率加持之下,《漠河舞厅》赶上了。

他把《漠河舞厅》的爆红归为一点“起色”,不见得是什么里程碑式的成就,它就像是快消文化中的一阵风,“这阵风刮过去以后,可能会给你留下一些什么,也可能会带走一些什么。”

对于乐队而言,大家曾短暂地沉迷于这种兴奋和小小的得意中。但网络的不断发酵,让关于漠河舞厅的报道、视频逐渐面临被整蛊、被跟风、被凭空捏造的命运。一首本来带着悲凉底色的歌曲,成为了人们言谈中随意恶搞的对象,这让柳爽觉得不适。

在流量高峰的狂欢中,柳爽有些抗拒、不满和警惕。他深知歌曲背景中与痛苦共情的来源,也不希望借此消费老人朴素的情怀,更不想因此而打扰到歌曲原型那位老人原本平静的生活。

相比十年前,他更加清楚自己的路线,他希望“路走慢点儿”,他需要回到自己的节奏里去。对于独立音乐这种从最基层、从零开始的事业,他看得清醒,“没有个十年八年的话,都没有办法在这个圈子里面站稳脚跟。”而已经发布了三张专辑、在独立音乐圈子里沉淀了十年的柳爽依然觉得,做现场、一年一年地坚持巡演于他和乐队而言是最好的积累。

柳爽在演出现场,观众手里举着玫瑰

“这种积累不能过快,也不能期望今年有一首歌红了,明年再来一首爆款的歌,然后我就一下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很了不起的人,这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先把这份得意放一放,专注于接下来的事情,把每一场演出现场做好。

他的情感和文字表达有着超乎寻常人的丰沛,而他也喜欢观察、喜欢记录,擅长在生活中捕捉稍纵即逝的灵感。他喜欢翻出老电影、文艺片,看完二战题材的电影和纪录片,就创作了反战单曲《朋霍费尔》;思路袭来,没有纸笔就记在备忘录里,或是用语音录下来。在涠洲岛玩的时候,看到漂亮壮观的日落,柳爽把那个场景想象成歌词写下来,后来它变成了《夏日回音》的副歌。

新的单曲《玫瑰窃贼》没有很强的叙事性,在柳爽看来,它传递的是一种“为赴死浪漫而活”的态度。里面的歌词乍看上去像是写给爱情或是歌颂浪漫的,但实际上是对生活的思考或者对浪漫的追求。

玫瑰的意象代表着每个人年轻时那种对理想的憧憬,和年轻时候的锐利、锋芒,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可能都会被慢慢磨平。“当年纪和阅历到了的时候,回望过去,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偷走了最珍贵的那一束玫瑰。”

要么“为庸常生活而歌,为赴死浪漫而活”,要么就“开枪处决我”,传递的是柳爽爱憎分明的态度。他对每首作品呈现出来的现场的状态会有较高的要求,每首歌基本上都是先在现场演过几轮、经过听众的反应判断是否需要继续调整之后才正式发布。

新的专辑里,有人物的聚散离合,有浪漫与爱,还有童年和夏天。他想以洒水车为主题来创作,记忆里的小时候,他总喜欢追着洒水车跑,它喷出的水雾凉爽又“夏天”,他希望可以表达出一个欢乐的、“比较适合现场跳起来”的味道。

2021年,于柳爽而言,是可以用地名来贴上标签的年份,以冬天的这首《漠河舞厅》作为一个新的起点来结束。他喜欢远离城市的自然风光,在那里,他可以寻找到在一成不变的生活节奏之外的惬意与希望。

向广阔世界去

2021年11月的中国体坛,周冠宇无疑成为了一个霸屏的名字。

北京时间11月16日,阿尔法·罗密欧车队官方宣布,22岁的中国车手周冠宇正式加盟,将以车队二号车手的身份,在2022赛季随队征战F1赛场。

F1,作为公认的与奥运会、足球世界杯并称为世界三大体育赛事的盛会,其含金量自不必多说。F1前掌门人伯尼曾有一句名言——“F1需要一位中国车手、一位非洲车手和一位女车手”,一语道破了在中国这片“赛车荒漠”里诞生一名F1车手的难度。

虽然F1已经落户上海、举行了16站比赛,但直到周冠宇的出现,中国面孔才首次载入F1的镜头。

他的横空出世无疑令人兴奋。此前,作家韩寒曾被称为“中国最著名的赛车手”,他评价称,周冠宇进入F1的意义可与姚明之于中国篮球、刘翔之于中国田径相提并论。F1官宣的时候,海报图上除了身披国旗享受荣光的周冠宇之外,还有一个举着方格旗的小男孩,这是6岁的周冠宇在2005年上海F1大奖赛收官之战时的打卡留念照。

在赛车的世界里,这个旗标意味着比赛结束,也是冠军的象征。只有第一个冲过终点线的车手,才有资格接受挥舞方格旗的礼遇。

周冠宇在赛场/图片来源@新华社

也是在这时,成为F1车手的梦想种子便在他的心里悄悄生根发芽。那一年,周冠宇的偶像是当年的冠军阿隆索,而16年后,他不仅接受了阿隆索的经验指导,还驾驶着偶像的赛车参加了个人首次F1自由练习赛。

有父母的全力支持,有家庭的雄厚资金保障,加上周冠宇的车手天赋,练习卡丁车不过两年多的时间,2010年,他首次出征职业赛事,便包揽了全国卡丁车锦标赛八个分站赛的全部冠军,成为中国首位、也是最年轻的大满贯车手。

意识到国内赛车运动发展体系并不成熟后,父母毅然决定带着11岁的周冠宇举家迁往英国,让他接受世界先进、欧洲成熟的职业车手青训体系的培养。

刚到英国时,被扔进一众天才少年的环境里,周冠宇的天赋不再是他的优势。但两年之后,技术追赶上来的他再次脱颖而出。在相继斩获全美锦标赛、全英锦标赛以及欧洲锦标赛14至17岁组别年度总冠军之后,法拉利车手学院向他抛来了橄榄枝。成功进入法拉利青训营开启赛车方程式生涯后,他与“车王”舒马赫之子米克·舒马赫一同并肩作战。从F4、F3、F2直到成为F1的正赛车手,周冠宇一路“打怪升级”。

周冠宇获奖/图片来源@新华社

此前7月,周冠宇在英国银石赛道拿到了个人职业生涯的第三座F2分站赛冠军。9年前,上一个曾离“中国F1第一人”称号最近的马青骅在试车时也曾驶过这条赛道,彼时,周冠宇还是赛场边的一个观众。

几代中华赛车手曾数次无限靠近F1又最终与之擦肩,F1这场七十余年来漫长的接力赛,终于由周冠宇完成了最后一棒,在全球前20的席位里第一次书写下来自中国的姓名。这远不仅是他自己的一次突破。

耐得住寂寞,才能走到这里。

公开报道显示,今年7月1日,在完成个人生涯中首次F1练习赛后,奥地利红牛赛道的车载通话里,周冠宇得到了这样一句祝福:

“It's a good good progress.(这真的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而沉寂、也沉淀了数十年的中国赛车界,也或将因为周冠宇的闪耀而迎来天明。

追光者

万物之中,希望至美。时间的形状在每个人身上留下印记。

2021年,柳爽给自己设立的目标是,“哪怕有一天四五十岁唱不动、演不动的时候,依然会为每一场演出感到开心。”12月31日,漠河这座藏在冰天雪地中的北国小城将在7点50分迎来日出,于15点42分降下暮色,最早迎来落日的在这里生活的人们,也或将最早准备与2021告别,期盼属于2022年的光芒。

苏敏在身份介绍中写下,她正在“顺着2020年的缝隙,去寻找2021年的光”。而在苏敏的视频“时区”里,她带着她的十余万网络朋友欣赏过数十座城市和地标的盛景,时间让她更加丰盈、坚定,在她的视频里,她们看到了另一种活法。

备赛2022年F1的这个冬天,周冠宇正与他熟悉又陌生的新的赛道伙伴以及全新的方向盘、团队、车组磨合、训练,为期两天的季后测试是他加盟阿尔法罗密欧车队后的首秀,在青年车手测试和倍耐力轮胎测试中,他驾驶着阿尔法罗密欧的赛车一共跑了277圈,“每个车的方向盘和按键给你的反馈截然不同”,接受采访时,他说,“一个新的方向盘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在跌宕起伏的2021年里,那些全民难忘的人和事也将得到“追光2022”的继续追踪,微信联合共青团中央、看看新闻,以及全国四十余家主流媒体,将在12月31日23点,再次开启24小时不间断的超长“追光”视频号直播,从我国宁波的海岛日出出发,沿着时区向西推进,直到欧洲冰岛。

日出时分/图片来源@新华社

所谓追光,是以太阳轨迹为线,选取全球超过60座城市的新年日出胜景,让屏幕这端的人可以云见证2022年全球各地的第一缕阳光。在2021年1月1日,微信第一次发起“追光”视频号直播,800万网友曾在直播间里,一同守望新年第一缕日出的升起。

在2022年即将来临之际,“追光”被全新升级,在直播中还将追踪一批国内年度热点人物,对中华传统文化进行潮流演绎,开设深夜“追光食堂”、晚霞音乐会以及线上公益集市等治愈人心的板块,来自视频号的音乐、运动、文旅、艺术等多个领域的创作者将齐齐一起追光。在这里,不仅可以听到柳爽的新年献唱,还可以见到北国神秘园“漠河”从冰雪中升起的第一缕阳光。

这是一场浪漫而盛大的辞旧与迎新仪式,与时间站在一起,抖落2021的尘埃与疲惫,带着2021年所获得的温暖与力量,向全世界说早安,继续迎着光出发,迎着光向前——那是正能量的治愈光亮,是2022的光亮,也是每个人的光亮。

点击下方直播预约,一起“追光2022”

(专题)

参考资料:

【1】懒熊体育:周冠宇驶入围场江湖|幕后

【2】SPOTLIGHT聚光:日光下的里昂先生

版权声明:未经许可禁止以任何形式转载
+1
您已点过

订阅后可查看全文(剩余80%)

更多精彩内容请进入频道查看

还没看够?打开南方+看看吧
立即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