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艾滋病,你都会想到什么?
无药可治,性与毒品,慢性“癌症”……
这些标签让人“谈艾色变”,一些喜欢造谣的人也借此大做文章。
什么“艾滋针报复社会”“蚊虫叮咬传播艾滋病病毒”,闹得人心惶惶。
(来源:微博)
你可能知道,艾滋病病毒(HIV)有3大传播途径:性接触、血液和母婴传播。
但如果问你:与艾滋病患者接吻会不会传染?共用一条毛巾会不会传染HIV?你是不是依旧心存疑虑?
归根结底,还是知识没学透啊!
今天,我们就来击破关于艾滋病的12个谣言。
开始辟谣前,请先了解HIV传播的3个必备条件:
1.活病毒
注意,病毒必须是活的,才能传播。(不是废话)
HIV只能在人体中存活,离开人体很快就会死亡。尤其在高温和干燥的体外环境,脆弱的HIV很快就会挂掉。
2.数量足
病毒量太少时,我们的免疫系统就能干掉它们。
尿液、泪液、汗液、唾液中的HIV含量非常少或者没有,根本不足以引起传播。只有在血液、精液、阴道分泌物、胸腹水、脑脊液、羊水、乳汁等体液中,病毒的含量才很高,引起传染的风险也比较大。
3.能进入体内
足量的活病毒,必须进入人体内,才能导致感染。
这意味着,接触者的皮肤、黏膜(阴道、直肠、口腔等)要有破口,而且前面提到的三大传播条件也不能少。
了解这一点,下面几个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被带有HIV的针头刺伤,确实有一定的感染几率,但绝大多数发生在医疗(输血或职业暴露)和吸毒(共用注射器)的场景中。
但,这是有前提的!
这两个场景中,空心针头里都有一定量的新鲜血液,可达到传播条件中“足量活病毒”的条件。
而谣言大都是生活场景,比如自行车座椅,这些针头上沾到的血液极少,并且在空气暴露下很快会干掉,脆弱的病毒也会失去活性。再加上病毒数量不足,很难成功传播HIV。
另外,泳池的水会定期进行氯消毒,能有效杀灭其他病毒。
据研究推算,靠蚊子嘴上残留血液中的极少量病毒,一个健康人要被反复叮咬1000万次后, 才有可能感染上HIV[1]。
而且,HIV并不能在蚊子体内复制。
更何况,你以为蚊子会把到嘴的食物吐出来吗?
总之,真的不用担心蚊虫叮咬传播病毒。
那怎样才算得了艾滋病呢?
临床诊断标准是:携带艾滋病病毒,并且出现免疫低下引起的机会性感染,或是每微升血液里的CD4细胞少于200个。
从感染艾滋病病毒到终末期,是一个比较漫长复杂的过程。
根据感染后的临床表现,HIV感染的全过程可分为急性期、无症状期和艾滋病期。病情发展到艾滋病期,才算是艾滋病患者[2]。
虽然无法治愈,但新诊断的HIV感染者在接受治疗后,预期寿命接近正常。
与艾滋病患者或HIV感染者的日常接触,比如握手、拥抱、一起吃饭、接吻、咳嗽、打喷嚏等,都不会被感染。
另外友情建议,在外聚餐用公筷,是文明又健康(减少幽门螺杆菌传播)的行为哦。
同性恋指的是“性取向”,而不是真正容易传染艾滋病的“性行为”。
男男性行为确实更容易感染HIV,主要原因是,肛交比阴道性交更容易造成黏膜出血,病毒可以从直肠黏膜破损的地方侵入。
但如果做好保护(戴安全套)、不滥交,同性恋并不会比异性恋更容易患艾滋病。
对了,同性恋不是病,更不是精神病。都2021年了,就别抱着陈旧的知识秀了。
不管夫妻都是感染者,还是一个是感染者,都有权利婚育,都可以生下健康宝宝。
目前医学上有很多办法,比如规范服用抗病毒药物、“暴露前预防”(PrEP)、母婴阻断等,都能降低新生儿感染的风险。请相信医生,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妈妈和宝宝的[5]!
记住两点:
1.使用安全套;
2.感染的一方要接受规范的抗病毒治疗。
此外,阴性一方最好使用暴露前预防方法(PrEP),以保证安全[6]。
就算正在服药,也不能心存侥幸。感染者也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但也要对他人负责,全程戴套必不可少。
虽然国际上有一些艾滋病患者痊愈的个案,比如骨髓移植术后,艾滋病竟然也治愈了。但那是因为,骨髓捐献者的基因突变,刚好对HIV具有免疫能力,在医学上还不具备大规模推广的价值[9]。
另外,由于HIV的变异特别快,很容易产生抗药性,因此,科学家们还在努力寻找治愈艾滋病的“特效药”。
写在后面
艾滋病,没我们想的那么可怕,可怕的是对艾滋病的污名化。
要知道,感染艾滋病病毒,不意味着品行有问题。
也许是一次不规范的输血,甚至是一次无意中的职业暴露(比如医生、警察)……就算是一次心怀侥幸的性行为,也不能给当事人冠上“坏人”的帽子!
对待艾滋病患者,请多一些关怀,少一些无知,多一些包容,少一些歧视。
最后也想提醒,要洁身自好,安全性行为,别给病毒提供传播的机会。
特约作者:綦钰莹
北京大学医学部硕士
参考文献
[1]Giovanni B,Heinz M.Mosquito-bome diseases implications for public health(Volame 10).springer in tetnational publishing A G,New York,2018:15-17.
[2]中国艾滋病诊疗指南(2018版)[J].新发传染病电子杂志,2019,4(02):65-84.
[3]Yeni P.Update on HAART in HIV[J].J Hepatol, 2006, 44 (1Suppl) :S100-S103.
[4]蔡畅,汤后林,李东民,吕繁.我国艾滋病患者的死亡趋势及其相关危险因素分析[J].中华流行病学杂志,2021,42(01):121-125.
[5]Andiman Warren A. Transmission of HIV-1 from mother to infant.[J]. Current Opinion in Pediatrics, 2002, 14(1):78-85.
[6]刘安,王茜,叶江竹,孙丽君.暴露前预防:探索适合中国的HIV预防策略[J].中华流行病学杂志,2021,42(02):357-363.
[7]苏俊琪,邢辉.不同亚型HIV-1毒株的耐药突变特征[J].中华微生物学和免疫学杂志,2011(01):85-89.
[8]张旻,胡清海,程华,崔为国,韩晓旭,张子宁,王亚男,姜拥军,尚红.HIV感染者抗病毒治疗及性行为情况凋查[J].中国公共卫生,2007(09):1055-1056.
[9]曲喜英.“伦敦病人”治愈的道路任重而道远[J].张江科技论,2019(03):43.
编辑:张杰、郭倩、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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