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澳门是国际休闲旅游城市，但其土地面积受限，产业发展单一，以博彩业一家独大。在澳门融入国家发展的战略下，《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总体建设方案》发布，以促进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发展。本文以“创意阶层”概念作为理论切入点，结合横琴与澳门的文化发展实际情况，分析横琴与澳门的文创产业优势，讨论“创意阶层”为合作区带来的发展可能性；并提出建设创意经济成长体系的方法，为提升合作区的创意经济发展水平提供参考。

关键词：“创意阶层”、 创意经济、《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总体建设方案》

2021年9月，《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建设总体方案》,下称（《横琴方案》）出台。方案表明，其建设初心是为促进澳门产业多元发展创造条件。方案把“发展文旅会展商贸产业”作为四大发展产业之一，支持高水平建设横琴国际休闲旅游岛，支持澳门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建设，在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以下简称：合作区）大力发展休闲度假、会议展览、体育赛事观光等旅游产业。政策看来，合作区的产业导向呈现出以轻工业为主导，打造科技、金融和文旅产业的倾向。文旅行业和澳门品牌工业构成了合作区的创意经济根基，具备产业集聚，提升文化经济水平的能力。

既有的研究指出，澳门具备中西结合的文化氛围，博彩业和旅游业紧密结合，具备发展文化产业的潜质。加快澳门结构调整, 推动经济适度多元发展，是未来一个时期里，澳门继续保持繁荣和稳定的战略抉择。（陈曼冬，2011）400多年中西文化交融的历史积淀及“世界文化遗产”，是澳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基本依据。澳门的文化创意产业初具规模，澳门文化局已经列出了文化创意产业的八大重点发展项目，即视觉艺术、设计、电影录像、流行音乐、表演艺术、出版、服装及动漫。其中，以“视觉艺术”和“设计”具有先行效应。当前，澳门是由博彩业带动建设世界休闲旅游中心。有学者分析，澳门发展文化产业优势的基础上，需要从区域融合、产业融合、政策融合以及人才融合四个方面进行。（代魁，2018）而合作区的成立，正是为横琴与澳门的文创产业融合提供了契机。现在，澳门的长期繁荣需要进行业态的丰富与升级，鼓励改变博彩业主导，支持产业生态多元发展，向科技化、高产值的城市升级。

新技术产业具备低自然资源消耗，高附加产值的优势，其衍生的文化业态丰富。例如，硅谷以计算机科学而闻名，能为城市带来科技文化的发展方向。洛杉矶、纽约、东京、巴黎等国际性大都会，文化产业集聚，文化市场繁荣。同时，文化市场的兴旺与地区的劳动力市场紧密相关。（Hall，1998；Scott，1997，1999）。就琴澳两地而言，广东省的制造业基础扎实，如佛山、广州和东莞的工业和制造业，将为合作区的文化创意产品提供广阔的应用空间。

已有文献多数谈及澳门的文创资源，提到澳门与横琴的资源与条件，（代魁，2018；黄霞霞，2020等）指出澳门适宜发展创意经济，打造创意产业。不过，鲜有文献涉猎琴澳文化合作中的各种挑战，较少文献在微观层面关注琴澳文化合作可能性。

随着《横琴方案》的发布，文化经济的价值被提到更关键的位置。政策能支持合作区发展文化产业，提升合作区的开放性与经济价值。就目前合作区的产业定位看来，未来，合作区内不仅能聚集相关的高新技术产业和文化产业，也将会聚集一批高学历的专业技术人才。

美国学者理查德·佛罗里达在《创意阶层的崛起》一书中提出，在工业社会之后，创意经济时代的到来正在改变整个世界的社会和文化价值观。期间，“创意阶层”正在壮大。“创意阶层”的核心成员包括科技、建筑和设计、教育、艺术、音乐以及娱乐等领域的工作者，他们创造新理念、新技术和新的创意内容。“创意阶层”成员都具有共同的创意精神，即重视创造力、个性、差异性和实力。（Florida，2004）由于合作区的定位是轻工业导向的产业，从业者由各行业从事知识生产的专业人士组成，如文化、科技、金融等。这群人是佛罗里达所定义的“创意阶层”。

“创意阶层”理论和《横琴方案》的发布，为研究粤澳合作带来了新的视角：更需要依据政策的方向，指明“创意阶层”与创意经济体之间存在怎样的联动，合作区的创意经济带来怎样的可能性？如何才能让创意产业成为创意经济？

为了解答以上问题，本文首先分析横琴与澳门分别具有怎样的文化要素，以聚合“创意阶层”？其次，研究关注“创意阶层”为横琴与澳门合作带来怎样的可能性？最后，研究就如何建立起具备琴澳特色的创意经济成长体系展开讨论。

《横琴方案》的提出，正是适应工业社会向高科技、轻工业社会转变。“创意阶层”是当代创意经济的发展的重要人力资源，他们分布在创新的知识密集型行业，直接推动地方的文化经济水平。其次，“创意阶层”也是城市的中青年人，他们具备文化需求，是文化娱乐行业的消费群体。因此，关注“创意阶层”对合作区的价值，能了解文化消费的驱动力从何而来；也能根据“创意阶层”的文化需求，提升地区的文化基础建设与文化活力。

一、横琴与澳门的文创产业优势

（一）合作区具备地理吸引力

横琴岛位于珠海南部，珠江入海口，与澳门仅一河之隔。合作区为横琴岛“一线”和“二线”之间的海关监管区域，总面积约106平方公里。其中，横琴与澳门特别行政区之间设为“一线”；横琴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关境内其他地区（以下简称内地）之间设为“二线”。横琴具备丰富的海洋资源与自然资源。在旅游吸引力方面，珠海横琴长隆国际海洋度假区具有IP属性，其可玩性、可观赏性高，吸引了大批游客前往。数据显示，作为全球最大的海洋主题公园，珠海长隆海洋王国在业界拥有多项世界或行业之最，并创造了七项世界纪录。2018年珠海长隆海洋王国接待游客数量首次突破1000万，据全球主题娱乐协会TEA的数据显示，珠海长隆海洋王国保持两位数的稳定增幅，继续上榜全球20大主题公园排行榜。（郑洁琳，蔡华锋，2019）

澳门因历史遗留原因，葡萄牙人在岛上长期居住，留下大量葡式建筑，形成中西结合的文化风情。澳门以博彩业为主，带动旅游业的兴盛，推动本地餐饮、住宿、购物等消费。在文化发展方面，澳门的文化遗产保护、文化品牌建设、国际旅游度假区打造与宣传，形成自有特色。

现实看来，澳门与横琴均地处港口，由十字门水道相隔（最近处相距不足200米），由于地理位置接近，横琴与澳门的合作早在2009年国务院批准的《横琴总体发展规划》开始，其定位是“一国两制”下探索粤港澳合作新模式的示范区；《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则将横琴定位为粤港澳合作发展平台，担负着推进粤港澳深度合作示范的重要功能，将充分发挥其在进一步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促进合作中的试验示范作用，引领带动粤港澳全面合作。

不过，据新闻报道看来，由于过去涉及体制机制等原因，区域合作尚未深入。一些规划中的文化产业项目，在后续的报道和实践中不见踪影。《横琴方案》的发布，更清晰地明确了现阶段的发展区域，遵循“对合作区进行分区分类施策管理”的原则。更加宽松的两地政策，为创意经济提供了发展的可能性。

《横琴方案》带来的政策性引导，将提高合作区的地理吸引力，新政策的支持，会形成更开放的合作区文化。

《创意阶层的崛起》中的“创意资本理论”指出：“区域经济的增长是由创意人士来驱动。他们所选择的地方具有多样性和包容性，这里更容易接受新思想。合作区的建立也意味着更开放、包容的文化环境，有益于新产业的聚集，新文化和新思想诞生。合作区建设起健全的产业条件与生活环境，结合地缘优势，能促进合作区更容易融入澳门的文化资源，如会展、文化和旅游等。在合作区举办文化活动，能让更多的青年参与进来，提升对合作区的了解，也有益于提升辖区的文化知名度，在粤港澳大湾区形成文化影响力。

合作区的地理的吸引力也体现在区域的经济水平。数据表明，澳门企业在横琴注册的数量正逐年增长。2020年横琴全年新增注册澳门企业1395家，较2019年底增长67.47%，澳门企业总数已达3575家，约占全市澳企数量的53%。截至2021年4月，在横琴注册和登记的澳资企业已超过4089户，注册资本（金）达1319.63亿元。澳门企业进驻合作区，能提供更多的工作机会，形成“创意阶层”集聚。

（二）轻工业为基础的创意经济导向

澳门和横琴均以发展轻工业为主。横琴管委会提出以七大产业建设为基础，休闲旅游、商务服务、金融服务、文化创意、中医保健、科教研发、高新技术等。而澳门则是以博彩业为主导，发展休闲旅游业。《横琴方案》明确合作区的四项重点发展产业，分别为：发展科技研发和高端制造产业、发展中医药等澳门品牌工业、发展文旅会展商贸产业、发展现代金融产业。综合看来，合作区的产业定位延续了轻工业为基础的产业条件，又把横琴与澳门的合作定位放在国际化的语境中。可以推断，在缺乏传统工业资源与工业基础的情况下，横琴与澳门的合作适宜发展轻体量，高附加值的产业。此时，高新科技研究与文化产业则是的新经济的增长点。

“文化旅游会展业”是由创意经济衍生而来，也是《横琴方案》的重点产业，能发挥澳门已有文创基础，也能提升区域的经济效益。

基于合作区的发展条件，创意经济需要考虑以下发展方向：第一，依托澳门的文化创意根基，鼓励设计公司到合作区发展。第二，基于横琴岛的土地资源优势，以高端化、国际化的文化服务作为定位，引入国际化的文化公司，导入国际化合作资源。第三，横琴的实业基础薄弱，但离粤港澳大湾区各地的距离近。适宜依托珠三角地区的实体经济，导入更多工业服务的资源。第四、依托澳门的会展业，扩大会展经济的影响力。会展经济依托周边的经济资源发展，以“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简称“广交会”）为例，1957年成立，每年诚邀各大厂商参与，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商家前来交流与选购。合作区可以借鉴会展经济的发展模式，选择合适的细分行业，做好高端的会展服务业，带动周边的产业合作。

（三）国际休闲旅游度假区的定位

横琴与澳门均具备发展国际旅游业的基础。横琴具备丰富的自然资源，澳门具备深厚的人文资源。因此，定位为“国际旅游度假区”的建设依旧是未来建立合作区“旅游+”经济模式的可循之路。

《横琴方案》为发展国际旅游休闲度假区提供了政策支持。不过，这需要更进一步细化两地文旅建设的细则，以方便让游客在两地之间旅游与出入境活动。让旅客愿意来，也愿意住。

首先，在旅游资源开发方面，横琴的自然旅游资源开发尚不充分。在新闻资料中提到，横琴在设区之时，曾经谈及多个文化项目，不过，后续有提及的文旅项目并无落实。一般而言，文旅招商的过程需要明确的指引且强而有力的引导，也需要投资方、政府与市民的三方面配合。才能统领建设条件，加快项目落实。然而，文旅项目的投建涉及的政府部门复杂，需要发展改革委员会、财政局、自然资源局和文化广电旅游局等部门的支持。其中，土地的用地及审批过程复杂。所以，有必要对重点文旅项目进行专项管理及专项审批，以加快项目落地的进度。

其次，国际休闲旅游度假区的定位需要知名的游乐项目来适配，扩大建设国际化游乐项目具有必要性。合作区虽然有珠海横琴长隆海洋王国，但类别相对单一，需要引进适当的文旅IP项目，配合形成以自然观光与休闲活动共同发展的旅游体系。具体而言，合作区内的游乐项目定位宜为高价值、高吸引力的文旅项目，可以对标北京环球影城和上海迪士尼公园等。大型游乐项目的知名度与整体评价较高，依托合作区的地理优势，能吸引粤港澳大湾区具备消费能力的人士前往。

最后，国际化的发展旅游休闲产业，需要统一的管理来保障。因而，合作区应当成立以国资为主体的旅游集团，对辖区内适宜的游乐项目进行统一规划、统一运营，提升准入机制，以保障合作区以国际化为定位的旅游品牌。

二、“创意阶层”为琴澳合作带来的可能性

“创意阶层”多数是从事专业技术的人士，具备生产力，能为高科技与文化创意合作形成空间。

（一）加快文化产品的生产与融合

在政策的导向中，“文化会展旅游业”已经超越原有的服务业模式，在高端服务业中谋求发挥空间。例如，“创意阶层”可以实现跨学科的融合，提升创意的呈现能力。文化与科技的结合，能衍生出新的文化形态，如VR、AR的技术应用，能和文化产品结合在一起。在会展中，也需要考虑到如何用文化元素，为科技企业讲好产品的故事。此外，合作区内对文化和高科技行业的扶持，可以借鉴地缘的接近性优势，鼓励企业在高端技术方面，进行更密切的合作。

此外，“创意阶层”能促进文化科技相融合。当地区形成良好的产业集聚条件，会促进科技与文化行业的从业人员增加，形成更加庞大的区域的“创意阶层”。美国硅谷、华尔街与好莱坞，分别被视为科技、金融与电影的圣地，吸引着全球顶尖的专业人才。以深圳特区为例，各行业的顶尖企业汇聚，每年都有源源不断的高学历青年涌进深圳。在这些城市，本地的专业化水平高，文化行业也会受到裨益，形成相应的科技文化氛围。而合作区具有粤澳合作的基础，也有澳门文创经济发展根基。其定位应对标科技和文化的合作，进行产业的融合与提升。文化和科技并非两个完全相隔的行业，“创意阶层”的职业实践正朝着多学科融合，形成科学与文化结合的趋势。

（二）活跃区域的文化消费

在大城市，“创意阶层”是对文化生活要求高的群体，他们能包容多样的文化，也热衷于参加文化活动。“创意阶层”的文化生活需求也将促进地区的文化活动多样化，形成丰富的文化消费氛围。包括：观看高新技术展览、参加音乐节和电影展等。以深圳为例，因在当地就学、就业的年轻群体庞大，每周末的展览层出不穷。因此，当合作区的产业集聚基本建立起来时，新兴的文化消费群体庞大起来，为各类演出和展览也会把合作区作为活动的选址。本地的文化企业也会就地方的文化消费水平和需求设计各类展览活动。此外，因澳门与横琴的邻近与互通优势，“创意阶层”也愿意前往澳门，参与当地的文化活动与休闲消费。因此带来“创意阶层”的数量增长，也意味着当地更容易培育多元的文化活动，并将由此形成循环，带动文化活动繁荣。

（三）提升合作区的文化氛围

而今，中国文化创意产业正方兴未艾。合作区倡导文化发展，“创意阶层”不仅为经济提供知识上的增量，还能提升地方的文化氛围。当产业进一步集聚，需要更多的文化与科研院所前来设立专业机构，提升地区的产学研合作水平。合作区可以依托澳门大学横琴校区的资源，建设合适的科研转化项目。就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层面而言，合作区延续了粤澳的合作的历史，又在横琴与澳门之间进行进一步的政策特许与开放。这将吸引更多澳门企业的资源引进，提升人才流动速度，活跃本地文化活动。未来，合作区将成为“一国两制”实践的新示范。特别在文化交流、文化融合方面，将凝聚更多国际级文化活动，形成更宜居宜业的文化环境。

三、建设创意经济的成长体系

为了进一步发挥创意经济对合作区的发展价值，需要建设创意经济的成长体系。本文提出遵循以下几项原则。

（一）重视研究与规划，建立产业链条

首先，需要加强研究，分析横琴与澳门已经具备的文化条件和资源条件，参考国外优秀的文化立城的概念和经验，结合“一国两制”的实践，分析创意经济在合作区的发展逻辑。

其次，政府需要在宏观层面加强制度引领，就文化创意经济发展制定详尽的指引性文件，让创意经济的发展有迹可循，稳步推进。创意经济体系的建立需要根据文化企业、文化项目的引进，不断进行适度调整，以找到适合琴澳两地最佳的发展方法。在建设上也需要规划，提供保障，在基础建设、投资奖补等方面设立可行的制度。

最后，在建设创意经济体系的过程中，要明确合作区的产业重点，为创意产业链条建设提供更明确的可行空间，为产业链建设提供铺垫。例如，合作区需要明确发展的方向，如文化会展业和休闲旅游业。在政策方面拟对重点对“创意阶层”前来工作提供更多机会和便利，保障“创意阶层”的聚集与兴起；也需要时刻对标国际级创意经济体系建设，为企业的发展提供可培育的空间。此外，政策也需要明确进驻合作区企业的准入门槛，支持形成创意产业集聚，逐步明确产业功能，形成集生产、传播、营销的创意产业链条。

（二）引入头部企业，形成产业引流

有目的性产业集聚是个“筑巢引凤”的过程。实践看来，大型企业的进驻能聚集产业的核心资源，鼓励更多同类型的企业前来合作。不同企业之间有分工，可以形成产业链条上的不同环节，有利于形成产业集聚，促进行业之间的合作。

就合作区而言，可以依托澳门的文化创意资源，引进澳门的文化企业进驻，利用澳门旧城保护的经验，打造高端的旅游度假胜地。在文化创意产业方面，可以邀请国际级广告公司、公关公司和媒体公司前来进驻，形成高端的文化创意服务行业，挖掘合作区的创新资源。

引进头部企业是为了在合作区形成示范效应，吸引更多优质的企业和知识型人才前来。合作区最大的特征是“一国两制”的新示范，因此，可以以此为优势，引进更多的外资投资，带来先进的文化创意实践及经验。邀请国内的头部的文化企业进驻，有利于增强地区的文化创新力，提升“中国特色”的文化实力。

（三）完善文化基础设施，保障有序建设

无论是企业进驻，还是人才引流，都需要城市公共文化服务设施提供保障。企业需要良好的基础建设、营商环境，才愿意前来进行投资建设。高技术人才把当地的生活环境和文化氛围作为其考虑就业的因素。文化基础建设兴建，将有利于支持国际级的文化盛事的举办，丰富合作区的文化活动类型，还能吸引在澳门就学、生活的年轻人前来参与，促进粤澳两地市民的彼此了解，也能鼓励澳门青年前来创业就业。以文化基础设施保障“创意阶层”的规模，有利于促进形成包容多元的文化氛围，助力合作区的经济增量提质。

四、结论

在中国，“创意阶层”正不断壮大，成为文化消费的主体，对文化经济与地区经济具备潜在价值。合作区具备粤澳合作的基础与优势，在政策的特许下，将帮助琴澳两地沿袭“一国两制”实践的经验，充分发挥两地独特的文化资源与文化条件。合作区建设创意经济，将促进琴澳两地进一步开放与互融。通过梳理琴澳两地发展创意经济的条件与优势，分析“创意阶层”对合作区发展的价值，本文认为，建设创意经济成长体系在合作区具有适用性。

需要注意的是，创意经济成长体系建设不能一蹴而就，建设涉及政策、招商和文化基建等多项环节配合。这需要政府在宏观上提供政策支持，确定准入制度，加强对建设进程的监管，也要建设宜商宜业的制度和文化基建环境，以促进产业链条的建立。未来，优质企业与专业型人才在合作区聚集，将发挥 “创意阶层”提升合作区建设水平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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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研究员 莫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