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转型和智能时代的浪潮中，英特尔FPGA中国创新中心总经理张瑞是一位探索者，也是一位开拓者。在这条少有人走的路上，他为行业的发展和进步走出了一条有迹可循的道路。

未来可期，正如张瑞所说，下一轮的探索和开拓已经开始了。

文 | 李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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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18日，在GOPS全球运维大会举办的GOITI 2021 IT技术领导力年度颁奖典礼上，张瑞获评2021人工智能领域年度风云人物。该大会由工信部信通院数据中心联盟指导，作为国内备受瞩目的行业峰会，迄今已举办17届，旨在鼓励和引领行业技术的持续创新与发展。

张瑞获得2021人工智能领域年度风云人物

随着智能化、数字化时代到来，数据呈现指数级增长。据IDC发布的《数据时代2025》白皮书预测：在2025年，全球数据量将达到163ZB。量的变化对行业的数据利用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

在当下更加智能化的生产生活中，半导体是科技的基础，人才是创新的主体。带着这些思考，我们与刚刚获奖的张瑞进行了一次对话。

半导体人的20年

2002年，国内半导体产业刚刚起步。也是在这一年，张瑞正式进入半导体领域，开始了长达20年的探索，也见证了半导体在中国从“萌芽”到“蓬勃”阶段的发展历程。

在加入英特尔之前，张瑞曾在瑞萨和飞思卡尔工作多年。瑞萨是由日立半导体、三菱半导体和NEC三家公司合并打造的半导体公司。2004年前后，张瑞赴日本学习三菱电机的直流矢量电机控制技术，并将该技术带回国内，广泛用于国内的180°直流无刷变频控制。飞思卡尔的前身是摩托罗拉半导体。张瑞在这里工作了十年，他是国内最早做芯片定义和设计的人之一。

加入英特尔后，张瑞参与英特尔中国在芯片领域的战略制定和执行，同时兼任（中国）汽车电子产业联盟副理事长和副秘书长的职务，推动包括5G、机器视觉、传感器融合和自主决策等多项自动驾驶关键技术在中国的落地。

在此期间，张瑞还编写并出版了《Coldfire处理器深入浅出》《人工智能基础》《FPGA的人工智能之路》和《FPGA进阶开发与实践》等书。

张瑞编著的书籍之一

回忆起早年间的经历，张瑞提到，鲜有人谈论半导体、集成电路或者芯片，更多的是叫嵌入式系统应用。“20年前，180纳米已经是还不错的芯片，现在3纳米~10纳米已非常普遍，且集成度更高，算力更强，功耗更低，以英特尔上一代的FPGA为例，已集成了400多亿个晶体管，包含1000多万个门电路。”

在张瑞看来，除了量的变化之外，半导体的发展也给数据处理方式带来质的飞跃，可更好地应对各种数据形式和格式的挑战。

“下一代数据革命”：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技术已经深入人们生产生活的各个角落，从语音识别到图像分析，从语义理解到目标检测，广泛覆盖医疗、制造、机器人、自动驾驶等领域。

行业认知、技术革新和资本风向往往能代表一个领域的崛起。如今的人工智能便同时具备这三点。据斯坦福大学以人为本智能研究院发布的《人工智能指数2021年度报告》，相对于2019年，2020年全球AI投资总额增长了40%，总额为679亿美元。

致力于“做可信赖的性能领导者，释放数据无限潜能”的英特尔，则走得更快。

英特尔拥有目前行业内最全面的一套硬件和软件技术，其中，英特尔® FPGA可加速对各种机器智能至关重要的计算性能，从基于规则的系统到深度学习再到支持内存的网络。在训练和推理模式中，英特尔® FPGA的可再编程性和对于稀疏数据与可变精度权重的适应性是当前和未来人工智能的关键特性。

而在人工智能生态上，张瑞作为一个领航人，正在带领团队做着产业里最前沿的事情，也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

FPGA及人工智能生态“拓荒者”

FPGA是一种复杂的集成电路，支持对芯片的底层逻辑进行多次编程和修改。张瑞形象地用乐高积木来比喻FPGA：能够反复重新搭建，可以搭建一座桥，亦可以盖一座摩天大楼，或造一辆汽车。传统芯片的功能在出厂时已经确定，而FPGA芯片功能可以一直刷新，且开发周期短、灵活性更高，小批量出货时成本更低。

“这也是所有的人工智能芯片原型都要用FPGA来做的原因，因为只有FPGA能实现所有的门电路多次重新设计。FPGA在人工智能的发展进程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张瑞表示。

张瑞看到了人工智能的崛起，也敏锐地感知到了产业生态的不完善，无论技术还是人才，与行业发展需求之间存在巨大的缺口。“我们要做生态，就要把门槛降低，生态打开，”张瑞说，“这也是我们在2018年成立英特尔FPGA中国创新中心的初衷。将技术、人才、产业放在一起思考，从做生态的角度来推动，才更具有现实和长远的意义。”

2018年12月19日，英特尔FPGA中国创新中心正式在重庆落地，张瑞担任总经理，总体负责中心的运营和研发等。该中心是英特尔在全球最大的聚焦FPGA技术与生态的创新中心，从成立之初，便致力于云加速创新、人才培养和生态拓展。

“当时我们是第一家做的，到今天为止，依旧在引领整个生态的创新和发展。”张瑞提到。

但作为拓荒者，起步充满了挑战。“无前例可循，”张瑞回忆说，“无论是其战略高度，还是整个创新中心的规模和功能，都无前例。”

2019年3月，英特尔FPGA云加速中心正式上线，在上线之前，张瑞带领团队准备了近1年的时间，软硬件设备等各项投入近亿元。其间，专业级的数据中心服务器、管理和储存服务器，及网络和安全设备等所有软硬件设施均需到位，并且需要反复调试及试运营。

为适应不同的客户、生态合作伙伴的需求，张瑞和团队在前期做了大量的行业调研、案例积累。

两驾马车：云加速中心和人才战略

面对行业目前两个最大的痛点——技术门槛高、专业人才少，张瑞希望通过“两驾马车”来拉平或缩小现实与理想的差距。

对于企业来说，FPGA加速设备购买成本不低，且技术要求高。“这涉及两套不同的系统，一是数据中心，一是以FPGA为核心的加速，同时懂这两个领域的人才并不多。”张瑞提到，“很多初创公司在高生态壁垒下退缩了，我们把这堵墙给拆掉，让他们能迈出来，看到这堵墙之后的光亮。”

“我们建立了英特尔FPGA云加速中心，部署英特尔最新的可编程加速卡，面向全国范围内的创新企业及团队免费开放，并通过底层硬件支持平台，简化对底层通用设备的访问，使他们更加聚焦业务功能的开发。”张瑞介绍，“截至目前，中心已通过云接入的方式覆盖近百家创新企业、高校及科研机构。”

FPGA云加速中心

也正是因为云接入的方式，在2020年疫情最严重的时候，云加速中心依旧在张瑞的带领下持续支持企业的开发及创新。

除了云加速中心降低门槛之外，另“一匹马”则是人才培养。张瑞提及，“当我们思考产业发展的时候，要看产业中的企业创新。而企业的创新，一定离不开创新平台支持与专业人才培育。”

人才缺乏已经成为产业发展和创新的瓶颈。英特尔FPGA中国创新中心联合IDC发布的《FPGA产业发展现状及人才培养研究报告》显示，超过70%的被访企业或机构认为目前中级水平以上的工程师严重不足。

为了培养人才，张瑞和团队主要从课程、考级、丛书三方面努力，并提出到2022年，为行业培养超过1万名FPGA工程师。这个数字在2019年是3000人，今年预计将新增3500~5000人。已出版的12册英特尔FPGA中国创新中心系列丛书，填补了国内FPGA+AI交叉学科教材空白，其中3册入围国家“十三五”规划教材。

“中心培育的人才，已陆续步入工作，服务于产业。每届学员毕业前，很多企业会提前联系我们要求优先招聘。”张瑞说，“一方面我们打造的专业培训结合了理论及项目实践，培训的人才更符合企业的需求，另一方面，我们建立了人才培养及输送战略合作，将合作伙伴和人才都放在了这个生态里。”

未来：数字化转型的时代

一个数字化转型的时代正在来临，未来人们的生活将会发生怎样的巨变？

张瑞以手机举例，手机功能变化的底层逻辑是手机芯片的集成度、功能性、算力一直在提升，一颗芯片的进化往往会带动更多技术和市场的进化。

人工智能领域也日新月异。2016年，AlphaGo成为第一个击败人类围棋选手、第一个战胜世界围棋冠军的人工智能机器人。2017年5月，它与排名世界第一的围棋冠军柯洁对战，以3比0的总比分获胜。且新版AlphaGo不再需要人类提供的数据，而是进行自我博弈，随着自我博弈的增加，神经网络逐渐进化，并开发出一套新的围棋策略。

英特尔未来也将在云、5G驱动的连接、AI和智能边缘等领域继续深耕。从CPU到XPU，从芯片到平台，从传统IDM到更灵活的IDM，全面推动技术创新及构建生态。

“近年来，我们在中心里主要做的是CPU+FPGA的加速生态，未来则将做整个XPU的生态。”张瑞介绍，“这在行业里又是没有人做过的，我们又将开始下一轮的探索。”

“目前多数人工智能芯片是用FPGA来做的，所以未来我们想扩大到整个半导体行业里面，把用FPGA来验证芯片这个功能做到中心里来。”张瑞称。

技术上的迭代和突破之外，资本风向也在发生变化，如今各类基金都在关注半导体、人工智能，资金则意味着可以吸引全行业里最好的人才。

数字化转型和智能时代的浪潮中，张瑞是一位探索者，也是一位开拓者。在这条少有人走的路上，他为行业的发展和进步走出了一条有迹可循的道路。正是由于在人工智能生态上“打破壁垒、降低门槛、打开生态”的卓越表现，张瑞被评选为2021人工智能领域年度风云人物。

未来可期，正如张瑞所说，下一轮的探索和开拓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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