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1日凌晨，夜已深，主播燕子的直播间窗外，城市灯火已逐渐熄灭。  南方+ 张迪 拍摄

表针转动，一年一度的“双11”马上将要到来了。直播间里，燕子的状态也变得更加亢奋， 她不断敲响桌面的铃铛，催促直播间里的观众快一些下单。“每年只有一次双11，大家不要错过。”

随着直播带货的方式越来越受到消费者认可，直播间参与“双十一”成为了第13个“双十一”的最大不同。从李佳琦到薇娅再到千千万万的主播，直播间已经成为了“双十一”最热闹的“卖场”。

11月11日凌晨，主播燕子在补妆，她的伙伴“火锅”正替她直播。长达几个小时的直播要尽量保证镜头前一直有人，像补妆、上洗手间等都要争分夺秒。  南方+ 张迪 拍摄

这是燕子成为主播后的第二个“双十一”。燕子曾经是一名销售。2年前，当时22岁的她第一次离开家，孤身一人从湛江来到广州，成为一名若羽臣签约主播，如今粉丝数超百万。

11月11日凌晨，主播燕子在直播中见缝插针地喝水休息。  南方+ 张迪 拍摄

今年的“双十一”，从10月20日持续到11月11日，既是拉锯战，也是体力活，不少主播把直播间当成了家，吃住都在这里。燕子租住的地方在番禺，离公司远，因为第二天早上9点她就要直播，为了争取多一些睡眠时间，她决定睡在直播间。

11月11日凌晨3点，结束了7个小时的直播，主播燕子松了一口气，仰躺在椅子上。 南方+ 张迪 拍摄

一旦开播，主播就像粘在了镜头前，并不会怎么活动。一场直播下来，主播喝水、上厕所、休息的时间都要控制，“上厕所也是憋到不行才去，并且要尽量快一些回来。”燕子说。

11月11日凌晨3点，下播后的主播燕子在公司洗手间卸妆。 南方+ 张迪 拍摄

在消费者手机屏幕前，每一个主播都是精神饱满竭尽全力地在推销着商品和解答消费者的疑问，打满了鸡血地在为成交量“呐喊助威”。但是在屏幕后，“主播”这个职业却并不像镜头前那样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

因为住得远，加上第二天早上9点还要直播，凌晨3点，主播燕子下播后直接睡在了公司的直播间。 南方+ 张迪 拍摄

每一个主播身后不仅有着专业的运营团队在为他们的每一次上架商品链接或每一次喊麦做支撑，就算主播本身，也要为满足消费者的消费习惯而日夜颠倒地在直播间里卖力介绍。

主播燕子随身带着缓解嗓子疼痛的药，每次节日大促后，她因为长时间直播而受伤变声的嗓音都要半个多月才能恢复。  南方+ 张迪 拍摄

“双十一”之夜，有的直播间里已经摆好了床，一些主播下播后直接睡在直播间。  南方+ 张迪 拍摄

11月11日凌晨，一位主播在堆满产品的直播间直播。  南方+ 张迪 拍摄

燕子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已经在A股上市的电子商务综合运营服务商，在主播生存状态日益激烈的现状下，主播们除了不断提升自身的业务能力，与一个靠谱的合作方签约，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作为签约主播，燕子首先考虑的就是一家上市公司，接触到的都是大品牌，产品也有保障，这样对她在主播行业可以走得更远更稳格外重要。

11月11日凌晨，一位主播站在公司走廊休息，她身旁的一个个直播间还灯火通明。  南方+ 张迪 拍摄

该公司位于广州黄埔区的直播基地，一层楼上分散着几十个直播间，这些直播间的面积在10～20平方米不等。像燕子的直播间，算是直播间里的“豪华套房”，里面空间够大、空调冷气充足。但有些主播的直播间面积则要小一些，而且经常需要摆满直播用到的货品和直播设备，活动空间相当有限。

11月11日凌晨，一位在加班的运维人员坚持不住，戴着眼罩眯了一会。  南方+ 张迪 拍摄

尽管已经拥有百万粉丝，但燕子觉得自己只能算一个“脚部主播”，她的梦想是有朝一日能成为李佳琦、薇娅这样的“头部主播”。

对于这些在直播间里的年轻人来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双11“买买买”的快乐了。“双11是最忙的时候，没有时间买。还有那些领优惠券的算法，在自己直播帮别人算了一天之后，对于自己想买的东西，也懒得再去算了。” 燕子说。

11月11日凌晨4点，一位城市环卫工已经开始清洁卫生，他背后的大楼只有这个电商运营服务公司所在的楼层还亮着灯。 南方+ 张迪 拍摄

【摄影】张迪

【文字】叶丹 张迪

【校对】吴荆子

【审核】李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