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人生就没有比赢更重要的事情吗?比如输得开心一点。”喊出这句话的老狗是一个无厘头的乐天派,他的人生格言就是“开开心心,健健康康,要做一个快乐的人。”在电影《燃野少年的天空》中,彭昱畅饰演的就是具有“燃野”少年气和“超快乐”特质的老狗。
拍《闪光少女》学习打鼓,拍《沐浴之王》学习搓澡,拍《奋斗吧!少年》学习网球,每拍一部片子学一个新技能的彭昱畅,这次饰演“燃野少年”老狗也不例外。挑战一部歌舞片,彭昱畅要学的新技能,是跳舞。零舞蹈基础的彭昱畅经历了数月的半封闭训练,通过一遍一遍的练习形成肌肉记忆,他认为现在的水平可以通过努力完成一支舞蹈。
未来会怎样,作品上映后会有怎样的反响,彭昱畅也不知道。在他看来,最重要的是在那段时间做好自己,无愧于自己。
在南方日报、南方+记者印象里,彭昱畅说话诚恳稳重,全然不是电影里那个似乎一直特别跳脱、欢乐的“燃野少年”。中途小南感慨了一句:“你思想很成熟。”他呼了一口气,笑了笑:“长大了嘛!”谈及影片细节和成长感悟,彭昱畅多次眼含热泪。他感慨自己“怎么感觉什么事都没做,青春就结束了”,也真挚希望“日后回看自己人生,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风犬少年的天空》拍摄收尾时,导演张一白跟彭昱畅说要拍一部电影。
这部电影就是《燃野少年的天空》。从“风犬”到“燃野”,彭昱畅饰演的角色依然叫作“老狗”,却有了全新的人物背景和故事架构。更为不同的是,导演张一白有了一个大胆的尝试——用“歌舞片”作为承载。
舞蹈零基础的彭昱畅为何敢接拍这部电影?听他亲口说↓↓↓
拿到剧本的时候,彭昱畅才知道,原来这是一部歌舞片。知道要跳舞,他的第一反应是既惊讶又慌乱:“导演跟我说‘歌舞片,你要练’,我说‘啊?歌舞片我……’”后来看完剧本发现,他饰演的老狗一开始也不会跳舞。
零舞蹈基础为什么敢接这个戏?彭昱畅直言“导演敢选我”。
彭昱畅也会有担心。“因为基础不好,所以你就得不断地练,一直练,你会着急。”他觉得这种感觉就像上学时被留堂,因为小伙伴们都学得很快,上大课时老师教的大家一下就学会了,而彭昱畅就是那个加课最多的。
“有的时候明明脑子记住了那个动作,但身体跟不上。”彭昱畅只能不断去练,让身体形成肌肉记忆。“我觉得这个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因为你肌肉记忆熟练了之后,你自然而然可以去自由发挥。”
回忆起开拍前半封闭训练的那段日子,彭昱畅觉得“很刺激”、“就像回到了高中时候”。先是体能训练,训练完就开始练习跳舞基本功,休息的时候打打闹闹,下了课就回去睡觉。日复一日,一群人朝九晚五地就这样整整过了三个月,彭昱畅形容“还挺有意思的”。
彭昱畅为这部电影练舞的场景。
在跳舞之外,另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是观众的接受度,此前中国市场并无叫好又叫座的歌舞片范例。一想到歌舞片,大家会怕“一言不合就尬舞”,彭昱畅觉得观众有这样的担忧是无可厚非的。
事实上,作为主演的彭昱畅一开始也有这样的担忧。但当后面拿到剧本开始围读、开始练舞时,他明显地感觉到这其实是有情绪推动的。小黄天台跳舞是因为思念妈妈,男校女校雨中斗舞是为了给小黄出头,老狗在花车上跳舞是因为想鼓励小黄。
影片中彭昱畅在花车上跳舞
片中所有的跳舞都是服务于剧情的,这些其实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觉得导演在这两三年的筹备时下了很大的功夫。”彭昱畅说。
导演张一白说,其实每个导演心中都会有两种最想拍的类型:一个是武侠片,另一个就是歌舞片。
拍《燃野少年的天空》,张一白十分享受“跟一群小伙伴开心地干一件傻事”的感觉。
电影本身是在做一件“傻事”,其实在电影当中,这些人物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做一件“傻事”。
听彭昱畅说他们那些又中二又燃的“傻事”↓↓↓
“杂草少女”小黄被嘲笑为“海的女儿”,一开学操行分就是负分,在舞蹈队被排挤。开学舞她被推来推去,融入不进去,她就自己一个人在旁边跳。拍这场戏时,彭昱畅就在现场,他觉得“在群舞旁边一个人跳,其实很耀眼。”
这群少年有着不被看好的青春,却依然不畏惧他人的眼光,像杂草一样舞动,告诉所有人咸鱼也一样可以发光。彭昱畅觉得,这些其实就是影片想要真正传达给观众的力量:自由、年轻、活在当下。
“你在年轻的时候说过一些话,现在回看会觉得那个时候会不会有点中二。但你在当下发生的时候,那种少年,那种燃,那种年轻的冲劲,其实你一定会做出一些傻事或者说出一些傻话,我觉得是在青春里不可避免的一些东西。”彭昱畅说。
彭昱畅饰演的老狗一开始并不喜欢跳舞,他只是想帮小黄完成梦想。抱着“我跳舞的话是不是能离她更近一点”的初衷,他忽悠繁体龙他们三个一起跳舞,开始了一场青春冒险。可在最后,他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跳舞了。
彭昱畅觉得老狗的故事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心路历程,“从一开始我是硬着头皮逼自己去学,到最后会觉得大家在做一件很燃、很了不起的事。”
影片结尾时,尽管预选赛已经失败了,这群少年还是毅然决然地奔赴决赛现场,完成最后这支舞,不给自己的青春留下遗憾。“因为已经不计较得失了,大家只是想为了自己心中热爱的那个东西去跳。”彭昱畅说。
影片结尾中的齐舞
雨中斗舞
这个片段在剧本上其实就只有一句话——“大家在那个平台上舞动起来”,学舞的时候演员们才知道这其实是有一支舞的。拍摄这场戏正是影片快要杀青的时候,演员们酣畅淋漓地跳完最后一支舞,真正跟《燃野少年的天空》告别。“可能很多年以后也会想起来这个场景。”彭昱畅感慨。
当小黄说出自己再也不跳舞时,老狗跳上舞动奇迹的花车追了过去,跳着小黄在天台跳的那支舞。“你喜欢现在的自己,就是我奔跑的意义”,配乐是尤长靖演唱的《致未来的我》。
这首歌,彭昱畅听了很多遍。起初没歌词时,他以为这是一个少年追一个少女的爱情故事。但到后来,他听明白了,这其实是一个成长的故事,这个故事关乎我们每一个人。
“当你长大了之后去回看曾经那个自己,会不会没有失望,那个少年为你鲜衣怒马、披荆斩棘,其实是我们在青春里有没有给自己留下过遗憾,最后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彭昱畅这样解读。
↓↓↓彭昱畅在采访中聊着聊着,眼眶湿润……
彭昱畅也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觉得这就是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的反思,我们不可避免地会去回看自己曾经做过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但是你会发现,其实你走的每一步,当下做的每一个决定,最后都不会后悔,因为你为之去努力了。”就像接下这部挑战很大的歌舞片,在彭昱畅看来,疯狂地练舞是对观众负责,也是在对自己负责。
作为一名演员,彭昱畅说自己很幸运。最开始他也很忐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好一名演员,可后来慢慢觉得,有人能通过一部片子去认可他、喜欢他,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26岁了但一直被叫弟弟,彭昱畅觉得这也是一种喜欢。“大家把我当个弟弟看,其实是因为大家想去保护我成长。”得到大家的喜欢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很荣幸。
回看曾经的自己,彭昱畅也不知道有一天会成长为现在这样,他感慨“怎么我好像还没年轻就已经老了”。这一路上,他也在不断地吸取别人的建议、意见,为下一次做得更好而努力,“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不断地试错,不断地去成长。”
【采写】南方日报、南方+记者 刘长欣 实习生 张娇
【视频拍摄】张思毅
【视频剪辑】张思毅 实习生 林晓玲 南柯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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