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悦

“网红真豪横，订婚出千金。出场骑矮马，请人演父亲。带货如反掌，收入似流量。直播五小时，增粉百万人。”不得不说，网友对殷世航于5月16日订婚直播活动的描述很“灵魂”。

5月17日上午，快手电商官方微博发布违规通知，殷世航直播存在炒作卖货、低俗演戏、虚假宣传等违规行为，账号被封禁。随后，抖音永久封禁殷世航相关账号。

被点名的这场直播数据不能说不漂亮——800万粉丝网红，直播间最高人气达170万＋，热度破亿并登上热搜。但是，流量热度是否能和受欢迎程度画等号？殷世航被平台处罚缘于用户23万条举报。庞大的举报数量说明，“黑红总比不红好”的说法并不成立。此事中，“黑红”带来的流量就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顺利变现，反而成为恶俗炒作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快手内部员工爆料，殷世航被封禁时间长达23万天，约为630年。这比孙悟空大闹天宫后被封印500年时间还长、后果还惨，需要1.26个唐僧才能救回来。处罚力度可见一斑。

23万条举报，封禁23万天，数字间的微妙关系透露出平台对用户意见的重视，这意味着一般观众将成为越来越重要的监督力量。

一直以来，吸引眼球是网红经济的第一步，炒作卖货通常只针对特定人群——针对中老年人的家长里短，针对年轻人的情感纠纷，针对感性用户的“卖惨式”营销，等等。这样一来，其他观众看不惯也没办法，只要目标人群愿意花钱买单，营造这些花里胡哨噱头的网红就有生存空间。当一般观众被赋能，就有望改变这种“只要有人喜欢，炒作卖货就会存在”的局面。

“殷世航们”应该看到，用户监督更有力的同时，“免疫力”和辨别力也在不断提高，恶意炒作、低俗演戏几乎不存在什么侥幸结局。

以殷世航为例。说好的订婚仪式，生生变成了直播带货，这样的演戏式直播套路早已不新鲜。然而，这只是引起质变的一个变量，平时上演的分手、复合、再分手、再复合情感“连续剧”，通过玩弄感情、炒作婚恋赚钱已经触碰到公众底线，观众情绪爆发只是时间问题。

被封号后，殷世航发微博表示“为了成为你们快乐源泉，代价就是我扮演小丑逗你们开心”，网友似乎并不买账。观众真正需要什么样的快乐？至少不是靠吵架、骂人、分手等方式博来的“快乐”。不少网友点出了类似网红的名字，呼吁相关部门严管，这从另一侧面说明，流量有时并不必然带来收益，“黑红”的结局也可能是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