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身穿法袍的检控官在席上娓娓道来,用充分的证据、专业的语言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员,连被告人也认罪悔罪……二十年前,坐在电视机前的小女孩就被这动人的形象给迷住了。从此,她一直说,长大了我要当检控官!
十年后,大学毕业的她毫不思索报考了检察院,并走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公诉席。她,就是现任广州市越秀区人民检察院第二检察部的一级检察官,骆婷婷。
从检十年,骆婷婷一直奋斗在办案的一线部门。基层的原公诉部门,普遍是案件最多、最忙的,“白加黑”、“5+2”都是家常便饭。高峰时,骆婷婷年度办案数高达100余件,同时30多件案子在办。可尽管如此,骆婷婷从无怨言,多次承办组织安排的疑难复杂案件,例如越秀区首起倾倒淤泥致麓湖被污染案、“710”涉枪涉弹专案等。
法庭上沉着冷静的背后,是对公平正义的不懈追求
当检徽佩戴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时,检察官就把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公平正义的期待放在心里。这个,也一直都是骆婷婷的法治信仰。
2015年,骆婷婷主办了某公司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该案被告人多达113名,被骗群众达6000余人,损失金额高达13亿余元,是广州市近年来涉及人数最多、金额最大的集资类刑事案件。当时的她,刚进入公诉科工作仅两年,从未办理过涉及群体如此庞大的案件。但骆婷婷没有在困难面前观望,在师傅的鼓励和帮助下,提前介入案件,对侦查方向提出意见。面对堆满办公室的700多册卷宗,骆婷婷加班加点,认真审查,最终形成了380多页、将近17万字的审查报告,并先后向越秀区人民法院追加起诉三次。
2017年6月,天泽案第一次开庭审理。当时,骆婷婷已经怀孕八个多月,大腹便便的她行动已经开始不太方便。领导看了看她,关怀地问:“你可以吗?安排了一个星期满满的开庭,可能会很累。如果不行,我们可以换人。”同事们也好心地提醒,“那么多家属和被害人,万一你被围住可怎么办?”。骆婷婷看着身边的师傅,摸着肚子笑了笑“可以的,宝宝陪妈妈一起上战场”。最终,面对当时在案的59名被告人和60余名辩护人,她克服了开庭时间长,休息时间短的困难,坚持自己全程开庭,并且做好庭审预案,一方面就案件的涉案金额、犯罪手法、组织架构等方面阐述有罪观点,另一方面从本案多次追诉导致羁押期限长等案件特殊情况出发,综合考虑法律、政策和情理作出本案各被告人相对于主犯而言主观恶性相对较小的判断。当骆婷婷宣读完公诉意见后,看到对面的辩护人肯定的眼神,看到在场的被告人湿润的双眼,看到席下被害人由衷的点头,欣慰感不由得悄然生起。
案件中的是非曲直,定论于人民利益的忠诚守护
如果你问骆婷婷,“检察官前面为什么要加‘人民’两个字”?她会坚定地回答你:“被冠以“人民”二字,则一切都是为了人民的利益,这是我们贯穿如一的工作红线”。
2014年12月,骆婷婷承办了某知名上市公司被侵犯著作权案。该案涉及的是手机软件的侵权行为,不同于传统的纸质作品版权,案件较以往更为疑难复杂。那时,这类案子很新,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侦办体系和侦查模式,无论是侦查人员还是身为公诉人的她,都感觉一筹莫展,无从下手。
但是,人民利益无小事。更何况,知识产权是企业的生命和灵魂,作为检察官就是要维护企业的合法权益,责无旁贷。没有过多的犹豫,骆婷婷很快就收拾心情,投入案件。
面对种种证据,主犯吴某依然拒不认罪,甚至叫嚣要反告被害公司民事侵权。还记得一次庭后,被害公司的诉讼代理人无奈而又气愤地说,“公司在他们身上投入了这么多资源,他竟然背叛公司,甚至还要反告我们,这天理何在!”是的,企业的知识产权被窃取,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自己的成果反而变成了盗版,这对于企业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越是这种疑难复杂案件,身为检察官就越要条分缕析、察微辨伪。“我们用案件说话,用证据说话,用法律说话!”骆婷婷坚定地回答道。
于是,她多次与公安人员前往被害公司,在被告人的见证下提取电子数据以重新鉴定,调取交易记录等。面对检察院的再次起诉,被告单位和在案的被告人更是恼羞成怒气焰嚣张,全部翻供,抵抗情绪严重。历经6次庭审,骆婷婷始终沉着应对,不卑不亢,依法说理,针对被告人“剽窃式跳槽”的侵犯著作权行为作了深刻的法庭教育。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无论是一审还是二审,均认定罪名成立。
该案最终入选广东省检察机关网络犯罪经典指导案例,也作为广州市检察机关知识产权保护新闻发布会上的典型案例对社会公开宣传。而骆婷婷本人也被国家版权局授予“2019年查处重大侵权盗版有功个人”光荣称号。
法律条文的温度,来自于执法者最大的司法善意
对于司法办案,骆婷婷一直坚持:“法律不是冷冰冰的,检察官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只有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才能让人民群众体会到最大的司法善意。”
骆婷婷分到的第一件公诉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盗窃案。可就在骆婷婷提审时,这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却像个孩子一般,哭泣不已。原本,他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两年前的一场车祸,夺去了他心爱的妻子。母亲年纪老迈,一病不起,孩子还小,吃穿住行样样都要钱。他作为家庭的顶梁柱,没有太多悲伤的时间,只能继续投入工作。可是由于没有文化,他也找不到什么体面的工作,只能帮别人派报纸。那天他因为被无理解雇心生不忿,就趁派送员上门派报纸时,偷偷地窃走放在自行车上的报纸。就这样,他一共偷了四次合计120份报纸,卖得赃款26.5元。讲到这里,他不禁跪下,哀求骆婷婷给他一次机会……看见此情此景,骆婷婷的心情很沉重。
如果以二年内多次盗窃将他诉至法院,可能会被判处一年以下有期徒刑。可是,他是否真的能承受起这一年的刑期?他的家庭,是不是也等得起这一年的煎熬?
大家常说,医者仁心。此刻骆婷婷想的是,法者,也仁心。法律的魅力不仅在于阐述法理,更在于近乎人情。追诉犯罪者,保护无辜者,挽救失误者,是检察官的天职。维护各方利益,修复社会矛盾更是检察官的工作要义。于是,骆婷婷主动联系被害人,主持双方进行了刑事和解,并核实了其家庭情况、没有前科记录等,最终对他作出罪轻不起诉决定。从看守所里出来的那天,他一直握着骆婷婷的手,不停地说着“谢谢你,小姑娘”。过了没多久,骆婷婷收到了他寄来的感谢信,信上记载了他重新回归社会,当上了清洁工人的生活,还有那歪歪扭扭的两个字,是孩子给检察官写的——“谢谢”。
司法工作,都是人的工作。将温情融入办案,将善良贯穿执法,使冷冰冰的法律变得像早晨的太阳般温暖,像久旱后的甘霖般湿润。这,一直都是骆婷婷的梦想。
提供“定制版”服务,是检察工作职能的延伸
骆婷婷同志一直认为,检察官不仅要打击犯罪,维护社会公共利益,也要走出坐堂办案的局限,在案件中提取社会治理难点,普法释义,以延伸工作触角。
一方面,骆婷婷同志多次前往广州地铁、广州医药集团、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中广国际公司、广州中车公司、中铁物资集团华南有限公司等知名企业开展法治宣传,从国有企业人员渎职、贪腐犯罪、日常生活激情犯罪等多个角度出发,以案普法、以案释疑、以案说理,揭露个案背后的不同,警醒广大干部职工提高公民法治意识,为我区企业的良好发展保驾护航。一方面,骆婷婷同志在案件办理过程中针对许多互联网企业对于自身知识产权的保护存在盲区和滞后的现象,多次实地调研,在我区知识产权保护宣传日的活动中进行线上答疑,还与广州游戏协会多家会员企业的从业人员开展以“游戏开发运营过程中的刑事风险与防范”为主题的法治论坛,为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提供“定制”版司法服务,优化营商环境为民营企业长效发展提供检察力量。
“检察工作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只有多普法、多释法,让老百姓学会用法律作为保护自己的武器,才能让正义在社会得到匡扶。我相信,今天种下的一颗小种子,以后也会变成一片迷人的绿。”骆婷婷同志坚定道。
检察官,是什么?每个人心里可能都有不一样的答案,不一样的形象。而对于骆婷婷而言,检察官,就是要做老百姓的遮阳伞、及时雨、贴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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