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前语】2021年4月23日,广东广播电视台对外传播中心、国际频道湾区非遗直播第3期来到广州南沙东涌大稳村,非遗推荐官金玲带网友们一起探访濒临失传的咸水歌,与省级代表性传承人谢棣英、市级代表性传承人张健仔开启非遗传承之旅。本次直播通过网络面向全球日活18亿的社交平台(脸书),广东广播电视台融媒体触电新闻、粤听APP同步直播,吸引了海内外近30万人次围观、热评。
绿色水道 歌声飞扬
原创 / 文:金萍
摄影:梁荣辉、罗可安、李杰、筱君
编辑:金玲
我们走在广州市南沙区东涌镇大稳村绿色水道旁,绿树婆娑,河涌幽静,乌篷船咿咿呀呀穿梭,犹如回到了江南水乡。
咸水歌,以粤方言演唱,故又称"白话渔歌"歌词口语化色彩浓厚,多俚语,口语入歌。省级代表性传承人谢棣英、市级代表性传承人张健仔相邀东涌水乡,采用男女互答形式,唱起非遗传承之曲。
东涌镇大稳村位于广州市南沙区东涌北面,和许多普通的水上人家一样,至今保留着唱咸水歌的习俗。绿水悠悠绕村庄、房屋点缀其间的大稳村,被誉为广州观光休闲示范村、最美生态乡村。回想过去,水上人家居住在小船上,他们风里来雨里去,艰难地讨生活,他们劳作之余就会唱咸水歌。时光荏苒,如今咸水歌不仅在传承,还在发扬光大。有人说,咸水歌,唱的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所以那么动人,水乡人一直在传唱。
非遗推荐官、广东广播电视台融媒体主播“铃儿响叮当”金玲,在网友的热盼中,早已开启了直播,全程记录广州咸水歌在岭南水乡中唱响。直播间,网友们与主播互动,谢棣英老师、张建仔老师即将在乌篷船上唱起袅袅娜娜的咸水歌,把原生态的歌声唱到天南地北、五湖四海,通过直播间飘向全球。
东涌绿色水道边的水上人家,和生活在中国沿海地区的水上居民一样,有着自己的民俗风情。有关水上人家的传说有很多版本,其中一种说法来源于过去他们居住的舟楫外形酷似蛋壳漂浮于水面。另一种说法是源于水上人家生活漂泊,长年累月生活于海上,像鸡蛋一样浮于波涛汹涌的海面,因而被称为“水上人”。水上人常年英勇地与大海中的风浪搏斗,他们顽强、乐观,但大自然的残酷让人觉得生命如蛋壳一样脆弱,故他们自称“水上人家”。
被称为中国古代最伟大的航海家的水上人常年漂泊海上,相传这些水上人是古越族的后代,他们开始居住在陆地,秦朝时被官军所迫,翻越崇山峻岭,走过万水千山来到岭南,这些汉人逃入江海河上居住,代代捕鱼为生。在捕鱼的风浪中,没有歌谱的咸水歌开始流传。老辈人口口相传,至今原始的歌曲没有固定的歌谱。因咸水歌与水上人生活的区域有关,生活在珠三角地区的水上人传唱的歌被称为“咸水歌”。明末清初,咸水歌成为水上人婚嫁生活的重要传唱歌曲。咸水歌多数为情歌,歌词表达了男女追求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
水上人生活在船上,室内简单布局,水上人家居住的棚是那个时代的印记。解放后,水上人移居上岸,摆渡退出了水边的舞台。水上人开启新的生活,他们保留了典型的水上人家生活习俗,淳朴的民风沿袭至今。
今天,游人在绿色水道游玩,可见水边旧时的茅寮,那古旧简陋的居所是水上人的栖息地,古旧的茅寮让人想起当年水上人开发沙田,与大自然搏斗的场景。民间传说,在明朝时,东涌中部的大稳石基、东涌、南涌等地区已经成坦。时过境迁,到了清代,来自西江、北江的泥沙受海水的顶托在今大稳村沙鼻梁涌口处沉积下来,形成沙洲,这形似鼻子的沙洲被称为沙鼻梁。时光流逝,随着人口增加,人们围垦沙洲造田,在岸边搭建茅寮,他们在此世世代代繁衍生息。
咸水歌开唱前,我随游人在岸边的展览馆观看旧农具、旧渔具和生活用品,这是水上人开始刀耕火种的见证,是水上人祖祖辈辈昔日战天斗地的见证。
在铃儿响叮当的镜头下,省级代表性传承人谢棣英、市级代表性传承人张建仔及本地的几位歌手准备上船了。我们和摄影师先跳上了另一艘小船,请船夫划桨过了桥洞,停在岸边等铃儿响叮当主播上咸水歌传承人们的乌篷船,然后一起划向鸡蛋花、美人蕉花开的碧绿色水道。咸水歌穿越在绿道上空,我们随即拍摄水波上咸水歌的传唱者。
河涌两岸民居依水而建,小菜园里有位老者边劳作边歌唱。岸边滩涂露出大大小小的洞,据说是蟛蜞(河中小螃蟹)的巢穴。 也许滩涂的蟛蜞听到歌声,受到惊吓,飞快缩回洞中。这让我忆起儿时捉螃蟹的时光,那是多么无忧无虑的美好回忆。
水上之旅开启,咸水歌在绿道上飞扬,歌唱美好生活、甜蜜爱情的歌曲,吸引了岸上的游客,吸引了很多海内外网友围观直播间,主播不停与他们互动。
低调的谢谢棣英老师不仅把非遗咸水歌唱进了校园,还把广东咸水歌唱进了维也纳金色大厅,她不仅是文化使者,还出版了《广州咸水歌》《广州水上居民历史文化回顾》作品。
主播一上船就单膝跪地,说她要拜谢棣英老师为师,并请谢棣英老师向网友们讲解拜师的有关礼仪。谢老师解说了拜师的礼仪,让网友们了角到传承人拜师的传统习俗。
网友们纷纷提问,什么是咸水歌?谢棣英老师与网友们互动,解释咸水歌是民间歌谣的一种,属民歌类,是珠江上那些船艇上生活、劳作的人传唱的歌谣,是口口传唱的歌谣。因大海的水是咸的,所以就叫咸水歌。咸水歌一直向前发展,除了原有水上人传唱歌谣,还按照现在形势的变化加入接地气的内容,还引进了校园,健康地向前发展,现在有一百多所学校学唱咸水歌,她的学生有几千人了。
鸟语花香、景色如画的绿道,唱响了本土的歌谣,网友们继续给谢棣英老师提问,谢棣英老师逐一回答。谢老师趁机普及咸水歌的知识,她告诉网友如今有学唱咸水歌的网课了。咸水歌是最有代表性的一种,是广州话传唱的,即用广州方言传唱的。戴竹兜帽、穿特色服饰的谢棣英老师还普及水上人家的文化囊括的内容很多,咸水歌是其中一种,最有代表性的一种,包括信仰文化、船艇文化、语言文化、建筑文化等。咸水歌有对爱情的表达、对生活的一种倾诉、对社会的见闻和对自己未来的倾诉。她说传承咸水歌永远在路上,以拯救文化遗产为重任,创作了五百多首歌曲。
不远处,传来张建仔老师雄浑的歌声,他的徒弟们也在船上,她们在乌篷船里唱歌。张建仔老师组织了咸水歌歌友会,并邀请传承咸水歌的资深老师对徒弟们进行指导,咸水歌在东涌有了传承的基础。据说张健仔老师唱了几十年咸水歌,他从少年时学唱的,作为南沙区文联、曲艺家协会的一员,他是咸水歌传承人,他积极把咸水歌进行广泛普及和传承。因地域性不同,南沙与广州咸水歌也有区别,他在船上一一演唱。他与谢老师对唱咸水歌,这传统的民歌分有几种,在直播间是一次切磋唱歌的好机会。这方唱罢,那方他的徒弟又开始引吭高歌了,歌词唱东涌是个好地方,顷刻间,绿道上空歌声此起彼伏。唱歌时,两位老师不忘对网友解说,东涌水上歌声有创新发展,各级政府非常关心这个非遗项目,他们要把传统模式改成流行音乐传唱。东涌不仅水上文化丰富,这里有岭南水乡文化,有疍家糕,有水棚(或叫茅寮),传统美食撑粉等。
过去渔民从小出大海,歌声反应了那种出海的行径,唱出了岭南传统文化的风土人情。现在时代发展了,歌词结合了时尚元素,与时俱进,穿越时空的歌声既有浓郁的水乡特色,又把传统文化通过直播间淋漓尽致地传唱到大洋彼岸。国际友人和海外华侨听到这醉人的咸水歌,感受到了水乡自然风情的美丽,感受到了水乡文化的魅力。
乌篷船在摇动,歌声在飞扬。突然,绿道远处传来游客唱起刘三姐的山歌,谢棣英老师、张健仔老师立马搭腔了。山歌不分地域,文化不分国籍,他们把直播咸水歌的画面变成了对歌会了,把热情洋溢的对歌推向高潮。
水乡婚嫁具有本地特色,网友们对水上婚俗颇有兴趣。在歌声中,乌篷船靠岸,大家纷纷上岸,开始欣赏水乡婚俗。张老师解说,回娘家背篓里放有椰子,寓意生子。人不打扮不好看,张老师去化妆了,他要反串媒婆,与新郎新娘演绎一场水乡传统婚礼,大家夸赞他真是多才多艺。
在东涌大稳村乘船,如在画中游,我们欣赏咸水歌,观看传统婚礼,品尝撑粉,在游玩中领略岭南地域风情,陶冶情操,真不愧是一场醉人心扉的文化之旅!
作者:金萍,笔名柳絮依依。广州市作家协会、增城区作家协会、增城区朗诵协会会员。有作品散见于《广东电视周报》《广州文艺》《增城日报》《荔都》《丹荔》《新塘文艺》《南樵》《荔乡情》《新绿》《杨梅文艺》等。有作品收录于《诗意百花》《相约荔枝红》《荔湖传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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