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陈广江

近日，武汉理工大学官网公示了2020年通过硕士、博士研究生招生资格审核的教师名单，王攀的名字出现在了硕士导师名单中，引起热议。

王攀是谁？2018年3月，王攀指导的硕士研究生陶崇园坠楼身亡，陶崇园家属将陶坠亡的原因归于王攀，此后王攀被校方停止招收研究生。对于王攀恢复招生一事，25日，校方负责人称，审查正处于名单公示期，非最终结果。

消息一出，网上“拍砖声”顿时响成一片。事实证明，互联网有记忆，有些篇章过于沉重，不是想翻篇就能翻篇的。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尽管在公示期，但这份公示的网络链接已无法打开，变成了“404”。

陶崇园坠亡后，经过一年艰苦卓绝的奔走和抗争，2019年3月25日，陶崇园家属终于收到王攀的公开道歉和65万元赔偿金，双方签订了和解协议。时间过去并不长，王攀就想“复出”，继续招收研究生，未免太着急了。

除了“时间关”，还要过“民意关”。在陶崇园坠亡事件上，虽然陶家签了和解协议，自愿放弃了相关权利，但公众依旧意难平。在人们看来，校方失之于软的处理，与陶家受到的伤害、维权的艰难形成了强烈反差。

诚然，对犯过错误的高校教师，舆论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应给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官员被问责后还可以复出，何况是拥有专业技术的高校教师？但问题是，官员复出要经过严格的程序，相关法律法规对此有明确的规定，王攀恢复招生资格需要经过什么程序？

换言之，王攀可以恢复招生资格，但不能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地恢复招生资格。对此，校方工作人员称，“学校现在是根据相关规定进行（导师）研究生招生资格的审查，审查正处于名单公示期”，但未对教师招生资格审查的具体标准做出解释。公示名单的“见光死”，也印证了舆论的质疑。

不久前，教育部发布的《研究生导师指导行为准则》指出，导师不得要求研究生从事与学业、科研、社会服务无关的事务，不得侮辱研究生人格。对违反准则的导师，培养单位要依规采取约谈、限招、停招直至取消导师资格等处理措施；对情节严重、影响恶劣的，一经查实，要坚决清除出教师队伍；涉嫌违法犯罪的移送司法机关处理。

对照上述准则，王攀的“复出”显得格外刺眼。借用网红马保国的话说，武汉理工不讲“武德”，“耗子尾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