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特区40年| 岁月静好,因为有人负重前行

南方+ 记者

全国第一个保税工业区,40年前是滩涂一片;如今繁忙的港口,曾经是人迹罕至的荒地;现在三个小时就能通达的路程,以往却要颠簸20个小时以上。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为我们负重前行。

由广东省委宣传部主办,南方日报、南方+客户端承办的“我与特区40年”全媒体征集活动正在火热进行中。活动聚焦展示深圳等经济特区建立40年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取得的辉煌成就和宝贵经验,征集一批反映个人、企事业单位等与经济特区共成长的文章、图片、短视频等,吸引了各界人士踊跃参与。

为响应广大用户的实际需求,经研究,活动征稿时间延长至8月15日24时结束,敬请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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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区40年海报

特区发展过程中的点滴故事,历经时间沉淀,被特区建设者们凝练成文,他们以自己独特的视角,描绘特区发展过程中的鲜活画面。

以下是摘登的作品精选内容

摘登1

逐梦大鹏湾

作者 李茂勇

深圳成为经济特区后,大搞开发建设,面向全国各地招聘人才。如果我能够投身特区建设,是一个学习和锻炼的很好机会,也能为自己的成长和进步找到一个更好的平台。凭着这个简单的想法,通过深圳市“调干考试”和组织审批等多道关卡,我于1984年秋天调进了深圳市沙头角区工作,成为深圳特区早期的建设者和拓荒人。

20世纪80年代的沙头角正处于开发初期,镇外一带方圆二三平方公里的地方正在进行“三通一平”的基础工程,原有的荒山野岭、鱼塘水沟、山坡洼地依稀可见,海边滩涂一片荒凉。当时新成立的沙头角区委和区政府机关就在镇内中英街南边的一栋三层小楼房办公,机构精简,人员编制少。虽然经常在晚上加班加点干,但没人有怨言。

有道是五湖四海一家人,同甘共苦其乐无穷。一开始,从内地调进的干部报到后没有房子安顿,四五个单身汉挤在一间房子里,摆上几张架子床就住下。在沙头角工作的干部还有一个特别的纪律,就是不能利用进出中英街的方便随意携带免税物品出关,虽然当时工资待遇不高,但大家都自觉执行边防纪律,专心为建设特区努力工作。

岁月流逝,斗转星移。四十年沧海桑田,经过几代人的接力奋斗,深圳特区和当年的沙头角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设立了全国第一个保税工业区,当年的购物天堂中英街,经过综合整治树立了崭新的形象。全区新建了20多间中小学,四五家医院,10多个社康服务中心,医疗卫生事业有了很大的发展。社区公园、图书馆、文化娱乐设施逐步完善配套。社会治安良好,人们安居乐业,到处呈现出一派欢乐祥和、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深圳工作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我,目睹了这里从一个只有三万多人的边陲小镇发展到今天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随着《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的发布,深圳的发展前景愈加美好。我们这代人有幸参与到特区的建设中,并见证了她的成长和发展,为此付出再多的青春和汗水,都感到此生无悔!

摘登2

特区梦:故乡与第二故乡

作者 李楠

从青少到青壮,被日子撵着长大,终于到了需要离家闯荡的年纪,我背着简单的行囊,一叠发表的文章,在深夜踏上长途巴士,将我的童真年少留在了故乡。2013年我来到珠海经济特区,在这个第二故乡,我的文学梦生长开花。

我很快结识了一些同行师友,互相勉励坚持梦想,抱团取暖度过生活严冬,大一时,市作协与珠海几所高校联合为我开了作品研讨会。数年过去,许多文学爱好者已经不见踪影,我依然酷爱着文学,工作之余顺利加入了省作协,出版了著作,评了作家职称。

在珠海读书时,校舍朝着市区连接郊区的唯一要道,令我有幸见证当时珠海最大的立交桥工程——金湾互通立交的落成,还记得通车的那个夜晚,路灯在立交桥上携手亮起,往来的车水马龙交织汇集,宛如一道道飞舞的星河,郊区小镇的夜色变得晶莹剔透。

那时象牙塔外的夜晚虽清苦,却充满未知的期待。

毕业后,我到了高栏港经济开发区一家央企工作,每天站在码头前看着轮船在泊位进出,阳光下黑得发光的煤炭被输送带接卸到堆场,又从历经分筛配比后装回船上,感觉到岁月如防波堤内微漾的浪,搅动我的心潮,我的青春正与脚下这点土地根植一处,见证港区开荒崛起的峥嵘历史。这是重工业、能源、化工业的产业集群区域,在不久的将来也是国内、国际往来的重要经济枢纽。

我曾跟随高栏港经济开发区组织的采风活动,登上宝镜湾山麓观摩摩崖石刻,彼时夕阳西垂,金辉入海一眼难穷边际,岸上的能源仓储基地鳞次栉比,个个如庞然大物,重器运转,倚靠着尘封千年璀璨文明的足迹,同时又见证着新工业文明的崛起,海风吹落,光阴的轮转让人心绪激荡。如今的珠海,正如火如荼建设中的洪鹤、香海两座跨海大桥将打破珠海“一桥接东西”的局面,跨海隧道、地铁的规划,也让珠海经济特区更好融入湾区经济生活圈中。

摘登3

我的家

作者 黄育纯

我生于70年代初的澄海,我们姐弟四人,我老大,下面两个妹妹,弟弟最小。

出生在这个年代,我见证了社会从闭塞到开放、生活从清苦到富裕、物质从贫乏到丰富的过程。那个时候,要逢年过节才能把肉吃个够,衣服都是孩子大了穿不下了给小的穿,过年穿新衣服是小孩最高兴的事。家里中午一旦炒了加有五花肉丁的炒饭,我们姐弟四人会高兴一整天。

我妈妈是一位不识字的农村妇女,她认为小孩要辛勤劳动,因此我们姐弟四人放学后会跟着妈妈、捡猪菜、养鸡、勾花和织毛衣赚工钱。在我两岁时,我爸买了一辆加重型自行车,那时的自行车还是稀罕物,爸爸用它载土载石,还会到汕头市区给电焊厂载瓶装氧气,赚取工钱。

爸爸回忆说,70年代,他得整天干活,整天觉得饿。我有了一分钱的零花钱,会跑去小店买一颗话梅,一路上就祈祷店主人会拿到一颗大的给我,拿到后含在嘴里,慢慢吮吸着,话梅从酸甜酸甜到变淡,再变小,最后剩下一颗果核。

1980年,我家有了自主使用的土地,虽然一样辛苦,但更有奔头,劳动积极性更高了。村里把柑树分发到户,我家分到31棵柑树,结果的第一年,卖了1000多元。那时的1000多元,可不是小数目。后来,村里分宅基地,我家是村里第一个建成房子的。

我爸小时候自己不愿读书,尝到文化少的苦头,便立志扶持我们读书。初中毕业后我考上广州一所中专学校,开始了远离家乡的求学之路。那时到广州是坐汽车,一路上颠颠簸簸,有时要花20多个小时。现在从汕头市区坐高铁到广州东,只要3个多小时。我还了解到,汕汕高铁建成通车后,从汕头至广州行程有望缩短至1.5小时左右。从这一事上,就能看到祖国变化有多大。

我们是一个普通的家庭,我们的故事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我相信,只要不断奋斗,生活就会越来越美好,国家就会越来越富强。

【记者】陈理 胡良光

编辑 洪鑫
校对 钟盛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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