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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人：张荆棘  自媒体“杂乱无章”主编

文：陈锦庄

四五年前，我就认识了张荆棘，那时他才刚开始创立微信公众号“杂乱无章”。眨眼到了2019年，“杂乱无章”已经拥有过百万读者，张荆棘还成立了自己的媒体公司，目前有30多名员工。今年才25岁的他，通过自媒体事业实现了人生重要的飞跃。

“立志成为，较温和的年轻人公众号”

创立“杂乱无章”的初衷，张荆棘回忆说：“2014年，那年我读大一，姐姐叫我开公众号，于是我就开了。当时什么都想写，游记想写，时评想写，还想分享美食探店，于是取名为‘杂乱无章’。”歪打正着踏进自媒体圈的张荆棘，根本没想过自己日后会成立媒体公司，当时的他只是想写些东西，完全没有想到会发展成事业。

张荆棘开始创建公众号的第一年（2014年），当时微信公众号还比较流行资讯营销类的自媒体，但就在张荆棘写公众号的第二年（2015年），内容自媒体开始流行。

2015年12月，《鲁豫有约》与新榜联合发布2016年度值得关注的微信自媒体，榜单的评选共分为4个维度：有料、有趣、有温度、有深度，评选出的自媒体有大象公会、毒舌电影、黎贝卡的异想世界、ayawawa、六神磊磊读金庸、深夜发媸、gogoboi、十点读书、开始吧、灵魂有香气的女子、大忘路、新世相、读懂新三板、李叫兽。自此，微信自媒体开始往垂直内容方向迈进。

公众号“杂乱无章”是定位于读者为大学生群体的自媒体，18至25岁的大学生占了他们读者的75%，公众号每条推送下面都写着“立志成为，较温和的年轻人公众号”。张荆棘说，“每次演讲跟别人讲什么叫较温和，其实就是当所有人都在写广东人太会吃了的时候，我们写广州今天下雨，这就是我们定义的‘温和’，可能不会去讲很多别人讲过的东西，但是讲一讲我跟你共同的经历和感受。”

确定将大学生群体定位为主要读者群，以及将公众号打造成温和陪伴风格是在2016年。那时候“杂乱无章”正在进行第二次招新，“当时我已经读大三，新成员招进来后，发现大家写的东西很相似，然后慢慢变成一种‘杂乱无章’的风格”。

经过5年的发展，“杂乱无章”现在已经拥有过百万读者，开始做更多的正能量表达，“我们不想通过很极端的观点去影响别人，更希望形成陪伴的感觉，大家读起来会感到特别温暖。”

把“杂乱无章”变成人们心中的名词

“杂乱无章”去年把公司搬到了省会广州，办公室就在广州塔旁边。谈到搬去广州工作的原因，张荆棘说：“去广州是因为这边的大学生比较多，而且厉害的大学生更多，我们希望招纳人才。第二点就是广州自媒体的氛围会更加浓厚一点，比较开放一点，大家讨论的东西多一点。”

搬到广州后，“杂乱无章”公司还做了一个叫“不会画出版社”的公众号，用漫画的形式讲当下年轻人的故事，“团队尝试了漫画这个形式后，公众号粉丝量增速很快，以前一个月只增三四万粉丝，现在平均下来一个月能增粉10万。”谈到公司接下来的发展方向，张荆棘说，打算尝试制作短视频，“因为大家都在做嘛，但是我们去做短视频的话，肯定跟别的公司会不太一样。”

虽然“杂乱无章”读者已经过百万，但张荆棘仍觉得“杂乱无章”影响力还不够大，“我们现在一周更新3到4篇文章，对于读者来说，他们每周顶多花30分钟在我们身上，那我们有什么影响力？虽然看似我们拥有了100万个10分钟，但在我们的角度看来，只是每一个人的10分钟而已。”

为了保持与读者的连接，张荆棘一直坚持要自己跟读者互动，“以前会开一些选题会，或者说开一些读者分享会。现在更多的是会跟已经认识的读者聊天，直接问他们对‘杂乱’的最新感受。”张荆棘说：“我们终极目标是把‘杂乱无章’从一个形容词变成人们心中的名词。”

25岁的创作者

访谈期间，张荆棘基本是围绕他的公众号“杂乱无章”来谈，并且一直用“我们”这个词来表达，他说“如果在以前，我只会讲我的感受，而且感受很个人，不会站在一个团队的角度。但现在我觉得不管‘杂乱无章’还是‘不会画出版社’，其实都是团队的成绩，不是我一个人努力的结果。”

这是创业带给张荆棘的蝶变。正如问及他对“年轻是否就要锋芒毕露”观点的看法，他说“以前觉得锋芒毕露很重要，现在觉得不重要，但作品锋芒毕露很重要。以前我面对很多问题有一股愤怒在，现在我觉得不要发生碰撞就好，做好自己，对别人多一分理解。”

张荆棘是个年轻创业者，但不要忘了，他还是一个创作者。他的终极目标是写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故事，可以是一本长篇小说，也可以是一个剧本，这是他很想做的事情。

不过，去年很长一段时间，他处于创作的焦虑状态。“当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文章方向要做故事还是做观点，以至于观点又想写，但是又不想写得非常极端，很徘徊很纠结，后来确定做故事方向才清晰了。”

年仅25岁就获得这么多读者的关注，肯定会遇到质疑，是否会因为成绩而膨胀，是否会改变了初衷。张荆棘对于此类问题倒显得很放松，他说：“膨胀是视野太窄的结果，如果我只看到东莞，甚至说我只看到广东，那我们有膨胀的资本。‘杂乱无章’到了第三年的时候，我们阅读量已经算很高，有五六万，我们也可以说自己是东莞高校阅读量第一，但我们没有这么认为。”张荆棘认为，膨胀只能说明一点，就是视野太窄和遇不到更厉害更出色的人，“窄到你以为你在这个地区已经够了。”

张荆棘坦言并不怕别人说“你变了”，他觉得人本身就是一直处于变化之中的。他并不排斥“你变了”这3个字，“因为我们公司一直都在变，公司的理念就是跟着版本走，哪个版本的哪个英雄强势，我们就玩哪个英雄，不可能一直玩同一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