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文化

让医院历史绽放时代光芒

献礼柔济120年

每周六8:00的约定

《发现·柔济》

带您走进广医三院的今昔

由浅入深地认识柔济医院

在历史的一次次回眸中

铭记昨天

珍惜今天

期盼明天

《发现·柔济》简介

“讲述柔济故事，传播柔济品牌，传承柔济文化”，由广医三院组织编写的《发现·柔济》一书，挖掘医院大量史料掌故并首次予以集中展示，书籍分为“史海泛舟”、“人物寻踪”、“医事逸闻”、“永恒的记忆”四个篇章，还原真实的历史场景，再现柔济医院的发展变迁，集中呈现柔济文化的价值内核。

第一部分：史海泛舟

柔济医院：蜚声华南地区的妇孺医院

图1：柔济医院院校初具规模

自鸦片战争以降，伴随着欧风美雨的浸入，现代医学知识传入中国。传教士在华创办的教会医院，最先开始现代医学知识的临床应用，也培养了现代中国最早的一批西医人才。广州的柔济医院就是在华南地区享有盛誉的、以治疗妇孺疾病为特色的教会医院。

风雨飘摇，初创艰辛

图2：柔济女医院

1899年，博济医校的嘉约翰医生辞职并携男学生前往芳村举办癫狂院（精神病院），为继续学业，同在博济医校服务的美国长老会女医生富马利带着华人助手余美德、施梅卿，召集原博济医校的5名一、二年级的女生，辗转到西关逢源街存善大街长老会的礼拜堂一侧，开设一间赠医所施医带教。

1899年12月12日，赠医所接诊首例病人，这天是柔济医院的创始日。时逢义和团运动，时局动荡，赠医所开业不久，富马利无奈携学生一度迁至澳门。待时局稍稳，复迁回广州，并脱离了博济医校。

1902年，富马利得美国长老会的支持，为纪念纽约拉法埃脱街礼拜堂牧师David Gregg鼎力资助学校，故以柔济医院名院（The David Gregg Hospital for Woman and Children）作为院名以纪之。从英文名字的“妇女和儿童”来看，很可能这是我国第一所“妇幼医院”。

图3：柔济医院的病房

医院最初中文取名“道济”，取其传道、以医济世之意。但当时清政府驻美公使梁诚先生与富马利有旧，来游医院，建议改名“柔济”，因“道济”二字与粤语方言“刀仔”之音相近，而西医外科动则剖解，当时俗人所惧。为避忌讳，院方接受了梁诚先生的提议，将医院更名“柔济”。“柔济”之名听起来容易亲民，且与医院早期专门诊治妇孺患者的特征相吻合。

1902年4月23日，柔济医院举行落成和命名典礼。典礼由美国驻广州领事麦伟德任主席，受邀出席的宾客有清政府的将军、广东省布政司、南海县与番禺县县令等高官及广雅书院院长、各教会代表等近千名颇具社会影响力的知名人士。

柔心济世，发展壮大

图4：20世纪20年代的草坪义诊，赠医赠药

柔济医院创立的宗旨，“一则为医校之实习场, 一则为妇孺疗养所”。柔济医院作为夏葛医学院的附属教学医院，建院初就担负教学使命，努力培养优秀的西医人才。早期的夏葛女医学院，富马利兼任院长，教员则多由医生兼任工作。

柔济医院另一个任务是救治妇孺。初创时医院仅2名医生，12张病床，专门诊治妇孺疾病，指导妇幼卫生、助产、接产，以使用新法接生而闻名。柔济医院兼具慈善机构性质，创立时则有赠医施药的传统，对于贫困的病人，绝不会将他们拒之门外。赠医所及医院门诊每周二、周五上午10-12时是专为社会贫苦病者所设的医期，病人以妇孺为多，医药费很少甚至免费，每年受惠的中国女性不计其数。

柔济医院创建初期经费紧张。医院除积极争取教会支持，非常重视与政要和社会名流保持良好的关系。医院的外国医生经常抓住中国政界要人及其家属治病的时机，赢得他们对西医的信任，对院校的支持。两广总督李鸿章、袁制军、李制军、岺制军、胡布政司、丁盐运司等人对医院均有捐资。医院也随之扩大，1905年修建了玛利伯坚堂作为专门的产科病房，病床数量增加到30余张。

孙中山对夏葛医学院及附属柔济医院的发展给予了重视。1912年5月15日，孙中山应邀参加夏葛医学院十周年毕业典礼，视察柔济医院，向全院员工发表演讲，对校院取得的成绩予以肯定，并与柔济医院员工合影。孙中山视察柔济医院，穗港澳等报纸均有报道，这为医院的发展创造了良好舆论环境，提高了国人对西医院的认可。

蜚声华南，守护妇孺

图5：柔济医生为患者做检查

柔济医院以妇产科为主，技术蜚声在外。

早期妇科已能作子宫肌瘤割除术、处女膜闭锁切开成形术、子宫颈裂修补术等难度高的手术。1914年，富马利、夏马大和中国女医生罗秀云一起，为一名患者切除了47公斤盆腔肿物，标本被送往南京展览，引起轰动。产科采用新式接生法，减低了产妇难产的风险，为推动中国助产事业的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广州的一些军政人员内眷率先接受西医接生法，进一步扩大了柔济医院的产科影响力。

1915年，柔济医院开始在门诊实行分科管理。设有内科、外科、妇科、产科、儿科、特觉科等较为齐全的科室门类，进一步提高了专业化水平。1922年设置耳鼻喉科，1923年开办皮肤科。1933年，柔济医院兼收男病人，逐渐成为一所男女共治的普通医院。

图6：1933年接收男病人

医院管理规范。早期就实行了医疗人员分科分级的岗位管理，每科设主任医生、主治医师、住院医生及实习医生四级。护理部则设总监、护士长、实习生三级。医院建立有定期查房、病例讨论、疑难疾病会诊等制度，医疗质量得到有效的保证。

柔济医院从创办起即十分重视实验诊断。1905年就开设了实验室，根据“不惜重金，置办各国的仪器”的宗旨，医院实验室购置了很多现代化检验设备。一方面为医院诊治病人服务，如验尿、验粪、验血，另一方面为夏葛医学院学生提供实验场所。

图7：柔济医院的病理标本

1919年，柔济医院引进X射线机，由美籍放射科医师格林主持业务，使医院成为广州市内现代化医疗机构之一。二十年代，医院实验室已能做多种化验检查，如血液涂片中疟肤原虫、痰中找结核病菌，脑脊液、胸腹水的检查，血清的康、华氏反应和肥达氏反应等。各类型细菌的培养、活体组织的病理检查均能做到，使当时的多发病如梅毒、结核、伤寒、脑膜炎、霍乱、麻风等提供正确诊断依据，且所做的检验项目和仪器接近当时美国医院的水平。1933-1934年广东地区反复流行霍乱、伤寒、脑膜炎，柔济医院积极投入这次防治工作中，凭借先进的检验诊断，成功救治了不少病人。

图8：柔济医院重视实验诊断，图为早期实验室

在当时，能够运用现代化医疗技术、有较高治疗水平、管理规范有序的医院，在华南地区是屈指可数的，柔济医院名列其中。

根据历史统计资料，1934年广州市内20间主要医院，柔济医院有医生27人，居20间医院之首；留医床位100张，位居第三；门诊人次22523，位居第二；留医人次2145，位居第三。由此可见，柔济医院的规模、实力保持在广州市内各医院之前列。

华人自办，砥砺前进

图9：柔济医院手术

二十年代开始，国内兴起反基督教运动，伴随而来的，就是收回教会教育权的学潮。在此运动冲击下，1930年美国长老会根据国民政府命令，将夏葛医学院及其附属柔济医院移交给中国政府。1931年11月，院校成立了以王怀乐为主任的院务委员会。从此，柔济医院进入了华人自办的新阶段，但在经济上继续接受美国长老会的资助。

柔济医院移交华人办理后，外国职员因激烈的反基督教运动而忧心忡忡，一些人逐步离开中国避风头。但华人治理的院务委员会保持稳健的管理，发扬优良的传统，医院继续向前发展。

1931年，梁毅文医生接任妇科主任，进一步拓展和提高了妇产科的业务技术。她开创了柔济医院妇产科在没有外科医生参与下完成大手术的先例。她在当时社会环境下积极提倡产前检查，有效防治了妊娠合并症，有效降低了广州地区孕产妇和新生儿的死亡率。妇科应用膀胱窥镜术插入输尿管扩张输尿管狭窄段，成功治愈了不少痛经病例。四十年代初，由梁毅文医生设计的各种型号子宫托得到广泛沿用，对子宫极度后倾或子宫脱垂的患者带去了福音。同期医院还开展了阴道脱落细胞巴氏染色检查，在当时属于国内领先的诊断技术。外科在王怀乐教授主持下，开展了胆囊切开取石术、开胸手术、甲状腺部分切除术、脾切除术等高难手术。

图10：救治三名骨折小患者

抗日战争爆发，1938年广州沦陷，市内医院纷纷结束营业。国际红十字会为了市内无力撤退的贫苦病人，挽留柔济医院王怀乐院长和其他职工。当时医务人员留在沦陷区，精神痛苦，还有生命危险。但为了病人，中外籍职员都愿意留下来，医院继续开办。在整个抗战期间，柔济医院从未停办过一天。

图11：40年代医院大门

1950年，柔济医院原董事会最后一任主席伍籍盘辞职，董事会解散，至此半个世纪以来美国长老会对柔济医院直接或间接的控制彻底结束。

1952年中央政务院电示广州市人民政府接办柔济医院，1954年柔济医院由广州市政府接管，改名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开始了人民医院的新生。

百年前，富马利博士创办夏葛医学院和柔济医院的初衷，是为了努力保障广大妇女儿童的健康，培养具备西方医疗知识的医生、护士，以此来鼓励更多妇女勇于求医。柔济医院自创办以来，在半个世纪的历史中，不仅促进了广州地区公共卫生事业的发展，还在保护女性的健康上发挥了积极作用，每年受惠的中国女性不计其数。这种柔心济世、尚道精医，真心实意为人民百姓着想的精神，也通过柔济人的薪火传递，不断传承发扬光大。

未完待续

下期预告：

柔济百廿（3）|史海泛舟—端拿护士学校：南中国重要的护理人才培养基地

柔济医院开业后，为了解决护士来源的问题，富马利博士再筹建附属于柔济医院的护士学校。1903年，“端拿护士学校”（The Julia M Turner Training School for Nurses）创立。因护士学校得美国端拿夫人之慨助，修建学校宿舍，故以“端拿”名校以纪之。端拿护士学校几经易名。1951年改名广州私立柔济医院附属护士学校，1953年改为广州市第二护士学校，1958年改为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护士学校，1975年改为广州市第二卫生中等专业学校并脱离医院成为独立建制，至1980年改为广州市护士学校。

往期回放：

柔济百廿（1）|史海泛舟—夏葛医学院：中国近代第一所女子医学院

图文/摘自《发现·柔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