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戈隆东
基因编辑婴儿余波未了。
27日,另一项开创性研究又被网友“强烈推荐”——《自然辩证法通讯》杂志上个月发表中国科学院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陈天嘉的学术论文《中国传统文化对蟋蟀身体与战斗力关系的认识》,文中鲜明提出“蟋蟀是一种负载中华文化的民族昆虫”。
蟋蟀、昆虫、身体与战斗力,这些概念都不难理解。毕竟蟋蟀很早就引起人们的注意了,在古诗文中还有为蟋蟀而作的诗句,两千五百多年前的《诗经》中就有《蟋蟀》之篇。而蟋蟀之所以能引起人们的兴趣,起初纯粹是由于它们悦耳的鸣叫声,后来是因为斗蟋蟀之风盛行,才愈发引人关注。南宋在斗蟋蟀史上堪称最著名的时代,还出了一位“蟋蟀宰相”。
假如只是从文学角度来研究蟋蟀,也未尝不可。尽管可能只是小众研究,但也立得起来,因为古往今来确实有大量以蟋蟀为主题的文学作品。但将蟋蟀与中国传统文化联系起来,还让蟋蟀负载中华文化、封蟋蟀为民族昆虫,就有点牵强附会、贻笑大方了。
传统文化是一种能反映民族特质和风貌的民族文化,不是任何物件都可以扯上传统文化的,也不是一定要从传统文化角度寻求解释的。学术研究需要有更多的开创性,但观点一定要站得住、立得稳,能说服人,而不能只有概念、没有论证、不明所以。
虽说现在传统文化越来越热,但这样的文化研究还是少一些为妙。
【校对】杨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