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安冰玉堂里最后的自梳女,她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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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将头发像已婚妇一样盘起,以示永不嫁人,独身终老。”

——这是人们对“自梳女”的定义。

中国最后一代自梳女

讲述自梳女的故事、讲述时代的故事

自梳女是珠江三角洲地区独有的文化现象,她们或因不满旧式婚姻,或为养家糊口,自己把辫子挽成发髻,通过一定的仪式梳起,表示永不嫁人,独身终老。据统计,目前仍在世的自梳女仅有20人

她们是中国最后一批自梳女

她叫黄瑞云,辗转三地打工寄钱养家

天晴的午后,暖暖的阳光倾泻下来,落在沙头村前路的榕树上,留下斑驳的树影。每天下午3:30,这里都会准时响起榕韵芳华曲艺社的粤剧。自梳女黄瑞云闲坐在树荫下,听粤剧、拉家常,这是她一天中最为惬意的时光。

▲冰玉堂,取“冰清玉洁”之意

在过去的半个多世纪里,黄瑞云奔波在香港、新加坡、顺德三地,由于长期从事搓洗衣物、擦窗抹地等繁重家务工作,她的拇指关节严重变形;现在,由于腿痛无法行走,已年届90的黄瑞云只能坐在轮椅上,她用早年打工挣下的钱雇了一个保姆,负责自己的日常起居。

时间回到20世纪40年代。那时候,黄瑞云有11个兄弟姐妹,从小体验过养蚕缫丝的她深知生活的不易,“天没亮我们就去摘蚕,一直忙到天黑。”后来,经水客(中介)的介绍,黄瑞云从顺德前往香港、新加坡,最后回到顺德,她的一生辗转奔波。

图:花开的声音

在香港的六七年光景,黄瑞云给一户富裕的上海人家当保姆,负责带“事头(雇主)”的四个孩子。“那时一班姐妹都梳起不嫁,自食其力,打住家工(保姆)最常见。”黄瑞云说,当年自己还没有正式“梳起”,只是“不想结婚”,到30岁才正式梳起不嫁。

在外打工,黄瑞云时时不忘家人,毫无保留地寄钱养家。“在香港,我一个月工资是15元,吃住都在‘事头(雇主)’家,所以我可以把它攒下来寄给家人。”黄瑞云回忆道,“我一有空就会给家里人写信,当时的邮资是三角半,现在很值钱呀,可惜在辗转的过程中都扔掉了。”黄瑞云的语气里颇为惋惜。

后来,黄瑞云接受新加坡姑妈的邀请,在新加坡一同乡会馆做内务,“那时我已经梳起了,姑妈介绍我去会馆做。”黄瑞云的姑妈也是自梳女,在新加坡做梳佣(专门给人梳头的佣人)

她叫梁洁元,晚年回乡静护冰玉堂

清晨四时,天还没有大亮,自梳女梁洁元便准时醒来了,她精神矍铄,习惯在清晨散步运动。六时不到,她来到了冰玉堂。冰玉堂前是一片栽种各色花草的清幽小花园,她缓缓打开高大厚重的木门,门内挂满屋顶的塔香袅袅升起青烟。就着昏黄的灯光,她点上香,简单祭拜后给自梳女“长生牌”上香。而今,“长生牌”上300多张红纸,只“落”剩11张。

▲梁洁元是冰玉堂的“守护者”

梁洁元是冰玉堂的“守护者”,守望着这栋有将近70年历史的老建筑。据她回忆,有一次,她在二楼擦拭玻璃时不小心滑了一下,“幸好没跌倒,后来就没敢再上去。”现在,二楼的日常打理就落在了社工珍姨身上。

梁洁元今年89岁,她出外打工26年,但和大多数自梳女不同的是,她没有出国,而是在容奇、广州等地给别人当保姆。据梁洁元介绍,她的母亲生了12个孩子,后来只存活下来4个,而她是最年幼的。“我是22岁自梳的。当时就是很随意地把头发盘起,然后就拜祭神灵,再斟杯茶给父母,就算是正式自梳了。”“当时我在河南(广州珠江以南)照顾12个小孩,他们有的出国了,有时会回来看我,还说带我去澳大利亚。”梁洁元很是自豪。

翻看姑太们年轻的照片,相貌端庄,据说,她们年轻时也不乏追求者。“当时有男孩子约我上街或是看戏,我笃定地同他讲,你走,我不要。”谈起当时拒绝追求的情节,梁洁元仍记忆犹新,并表示“不后悔”。

自梳女现象是中国封建社会的一个侧影,也是透视顺德人文精神的一个窗口。现在自梳女们都已纷纷搬回与亲人同住,但是自梳女们飘泊生涯及其反抗封建婚姻制度的历史见证。

来源:均安乐园网综合广州日报佛山全媒体、网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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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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