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置身江高镇大田村文化古迹公园,阳光放肆地照射在瓦顶上、水塘里、板凳上、绿化中,地面的温度节节攀升,而园中北帝古庙前的一棵老榕树下,三五老人或专注读报,或闲坐拉家常,丝毫未受高温的影响。不时微风拂来,树须飘动,送来惬意清凉。
为村民遮阳避暑的这棵老榕树,栽种于约120年前,树高超过10米,树干周长超过5米,直径接近两米,要三四个大人才能将其紧紧包围。一百余年来,它为村民提供庇荫场所,也是祈福去处,虽历经百年风霜,依然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始终为村民遮阳祈愿站岗。
北帝古庙前
种下一棵“风水树”
提起北帝古庙前的这棵大榕树,不得不说大田村的一段水乡史。
人称四叔、年过七旬的村民谢沛忠回忆,旧时,堤围未修建,大田村的村尾一带,流溪河、巴江河、筷子河等河涌交错,经常发大水以致洪涝,影响农作物收成,于是村里请来了专门治水的北帝。清代,北帝庙从村中心移到村尾,寄托村民祈求风调雨顺的美好愿望。
但北帝庙的始建年代已无从考究,唯一记载的是清光绪年间重建,而庙前的大榕树大概是在这一时期种下。四叔说,旧时北帝庙周边河水蔓延,无任何高物遮挡,于是将这棵树种在了庙前。旧时有“风水树”一说,北帝庙镇压大水,大树在一旁挡风,也就挡住了“煞气”。
白天,村民撑着小船去干农活,忙完回来,小船就会停靠在涌边。那时,由于大树下周边都是河水,也成了大人和小孩戏水游泳的场所。四叔回忆说,夏天气温高,村民吃完晚饭后就会到河里游泳,也可以说是洗澡,他也曾经玩过,夜里还曾在庙里睡觉,十分清凉。
抗战时
成村民躲日军的避难点
大榕树的生命力极为顽强,无过多的虫蚁侵害,未受台风旱涝的影响,一路也就不断长高长大,不仅成为了村民纳凉的好去处,还曾在抗战时期庇护过村民,使其躲避了日军追捕。四叔回忆说,听村里一位老人说过,抗战时期,日军入村,四处抓捕村中的男子,有一名村民逃脱不及,情急之下,钻进了树中心,不断往上爬,最终躲过了追兵。
“如果被抓到了,就得被‘灌水’。”四叔回忆起老一辈的话语,当时就在涌边树下,日军将抓来的村中男子一一灌水,以求问出点线索,来进一步追捕。每回灌水完了,重重一压其肚子,让被灌水的人把水吐出来,也就能回家了。
对日军在村里的恶行,这棵老榕树是见证者。过去,村里有不少老榕树,可惜在人民公社化时期,大多被锯为饭堂所用,或制作农具。庆幸的是,庙前这棵大榕树得以保留了下来。
上世纪60年代,北帝古庙成了牛房,大榕树则用来拴牛。四叔说,凡是大榕树都拴过牛,因树下阴凉,每日牛到地里劳作回来后,就拴在大树下歇息,到晚上再把它们关在牛房。
既是祈福树
又是避暑好去处
直到上世纪80年代初分田到户,大榕树也都承接着拴牛的“任务”。村民说,以前树下很脏,树根到处蔓延,凹凸不平,尽管后期不拴牛了,也少有人来这里乘凉。
2007年,大田村发动宗亲筹集资金,对谢氏大宗祠、北帝古庙进行重修,2009年对原珍谢宗祠进行重建,同时文化古迹公园也打造起来了,整体建筑以灰色调呈现,古建筑、池塘、凉亭、古树等屹立其中。大榕树周边也被纳入修整范围。
于是,大榕树根被围了起来,建起了花坛形状的底座,蔓延的树根上砌了地砖,地砖上立有数张石凳。修整后,越来越多的人到树下乘凉休闲,不少干活归来的村民也会到大树下休憩打盹。
心想事成、吉祥如意、百年好合……近两三年,大榕树上开始挂上祈福带,寄托村民的美好愿望。去年,大榕树还挂上了牌,明确责任党员进行管理,定期有人给枝叶喷药防虫,还会修剪枝叶。
如今,大榕树的树干长得密密麻麻,再也不能钻进一个人,近来又长出不少嫩绿的枝叶,似乎在向世人显示其顽强的生命力。
你们村有古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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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淑娴
图|陈淑娴
通讯员|龙锡光
排版|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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