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有大心。”这是享誉国内外的著名作家韩少功对莫晓鸣作品给予的高度评价。莫晓鸣现为海南省作家协会散文创作委员会主任、海口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他于1999年获“海南文学新人奖”;2003年获“海口市短篇小说大赛”一等奖;同年,由他主笔担任总撰稿的六集大型文献纪录片《李硕勋》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2014年荣获“海南省青年文学奖”等奖项,著有小说集《风中的青春》《海南青年作家三人选》(与人合著)。
近日,记者了解到,湛江籍知名作家莫晓鸣的第三本著作、由“城市笔记”系列文章结集的二十多万字散文集《这座城,那些人》将推出。
高中时期与文学结缘
莫晓鸣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在雷州市白沙镇东岭村。“高一时一位同学喜欢写作,晚自习后他常将新写的文章与同学分享,文辞优美,我挺羡慕,便省下生活费去报亭买回文学杂志回来学习。想不到我的人生路竟因此改变。”莫晓鸣说。
高二那年,莫晓鸣竟写出了近300首诗。因为文学才华出众,当年他被推选为海康县(现雷州市)第二中学南枝文学社首任社长。高中三年,他在《湛江日报》发表了诗歌和散文20多首(篇)。
九十年代从海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莫晓鸣留在海口工作。这么多年来,他不打扑克麻将,也不爱看电视,只喜欢看书、写作。当时居住环境不好,房子闷热,蚊子又多,他身上常被咬得左一个疙瘩右一个疙瘩。这样的日子他足足坚持了七年。
“如果连续几天不读书写东西,感觉像欠了自己一笔账。”莫晓鸣说。对于他来说,看书、写作已是生命的需要,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与笔下人物“共同进退”
“我从来不敢游戏文字,力求写一篇是一篇。一篇文章往往要构思好几天。文中一声微不足道的‘唿哨’,一个不起眼的‘身影’,都是经我精心过滤后才置放进去。修改文章是我写作中重要的一环。写成的文章如建成的房子,而修改文章又如房子的装修。文字的干净、精准,人物形象的传神、画龙点睛,是我追求的目标。”他说。
生活一直是莫晓鸣创作的源泉。有一次,看到街头有人耍猴,他忽然萌发心思,想写一篇耍猴的文章。他便停车在街头津津有味地观看猴子表演。当耍猴人拿着一顶翻过来的帽子,逐个向围观者要赏钱时,他不但爽快给钱,还有意多给,让耍猴人对他有了好感。接着,耍猴人在他的诱导下说出了耍猴的酸甜苦辣。后来,他写出了散文《都市耍猴人》。又有一次,他去给盲人按摩,故意找话题与盲人聊天,了解到盲人在黑暗世界里的种种遭遇,就想写一篇文章。第二天、第三天,他接着去找盲人按摩。那位按摩师傅很惊讶,说第一次碰到一个客人三天连着来。不久,他写出了散文《盲人按摩师》。在莫晓鸣的写作生涯中,这样向不同的生活状态寻找素材的例子不胜枚举。
莫晓鸣认为,文学是对人生的探知和解惑,是与他人、社会、自然的对话。他喜欢用朴素的语言写自己熟悉的人和事。“说人话,述人事,与笔下人物感同身受,共进共退,不俯视也不仰望”——这就是他写作的宗旨。
做一个忠实的城市记录者
多年来,莫晓鸣既当过记者、编辑,也办过养猪场,还经营过饭店和开办过教育机构。丰富的生活阅历成为他捕捉素材和灵感的源泉。“当过记者,让我有机会接触市井中形形色色的人物,有耐心地与他们交流;办猪场、经营饭店更是拓展了生活空间,让我不再因为个人得失耿耿于怀。这些职业对于拓展视野很有帮助。”莫晓鸣说。近几年他则将写作重心放在散文上,从生活经历捕捉素材和灵感,专注对城市生活细节和市井人物生存的观察与写作。
“我会一直写下去,把‘城市笔记’写到老。”八年来,莫晓鸣以“城市笔记”的形式,创作了100多篇“接地气”、读者喜爱的散文。这些作品先在天涯社区、南海网等网站发表,后散见于《天涯》《飞天》《散文百家》《文艺报》等全国各地的文学报刊。值得一提的是,《天涯》杂志是全国十大文学杂志之一,对稿件的质量要求非常严格。近几年来,莫晓鸣的“城市笔记”系列散文已分四次在该杂志刊登了13篇。海南省作家协会主席孔见曾经说,莫晓鸣的“城市笔记”系列散文,是海南文学界近几年来的一个重要收获。
在“城市笔记”里,莫晓鸣娓娓讲述发生在身边的市井现实,倾心刻画市井百姓的形象。在他的笔下,一批“小人物”形象跃然纸上:小区保安、摩的司机、盲人按摩师、擦鞋匠、耍猴人、民工、单亲妈妈、小货车主、服装销售员和算命佬等等,他们身份平凡,生存境遇卑微,却同样有着梦想和追求。
“我来自农村,更能体会在城市边缘的小人物。他们的善良、挣扎、艰辛以及小幸福,常常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催我一一记录在案,做一个忠实的城市记录者。”莫晓鸣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