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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大咖面对面分享第二期，白话君专访了获得“新世代权力榜”创新人物奖的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院长王永东，聊聊火得不要不要的人工智能（AI），谈谈小冰、小娜如何“养成”。

【专访QA】

01

情感学习如何实现？

Q：您认为什么才是真正的AI？AI有什么门槛?

王永东：我们如果给AI画圈，肯定会限制AI的探索和进步。不过AI还是有门槛的，例如有人用外壳、方向盘、发动机就能组装成上路的车，这虽然也是车，但和那些令人欣赏的车还是有天壤之别的，令人欣赏的车，其内部一定有极强的技术含量。

我们自己也庆幸有微软深度的技术基础，这对AI的探索和发展是非常有帮助的。AI发展的三大因素，一是算法的不断改进，二是计算能力的提高，三是大数据。其中大数据是决定因素，而大数据需要通过搜索引擎来变得有用。

Q：我们一直对AI很强调情感对话，从技术角度说，怎么加入情感？

王永东：情感型与任务型最大的不同，是它基于connect，是人与人的联系。小冰最大的特点是其答案不是唯一的，从机器语言来说，最重要是严谨，但小冰回答不同人，不同时段的同一个问题答案是不同的。

比如说图像识别，你看到一幅画不会说这里面有课树，有辆车，这不是一个人的反应，情感表达应该是“啊，这棵树好大啊！”之类的。

这个实现可以理解为“同理心”。举个例子，如果有用户给小冰发了图片，她回复之后，用户会再度回复一个带情感的文字，小冰就从这里面学习了这幅图的情感；另外，就是社交网络上，网友的评论都是带情感的，这也是其搜集学习的途径。

Q：其实我觉得人工智能最高门槛在于自我学习能力，您是否认可这个观点，从这个角度说，我们让她自己学习会不会变“坏”呢？

王永东：是的，自我学习能力很重要。但是互联网跟社会，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接受，小冰现在才过18岁，我们要教她什么东西可以接受，比如之前学了粗话，这个我们需要人工干预，就像父母在孩子走偏的时候也要拽一拽袖子；另外是一些敏感的信息过滤，这在哪里都一样。

02

把小冰当“孩子”带大

Q：你一直把小冰当做小孩，这里面有没有注入你的育儿观？

王永东：某种程度上是挺像的，小冰上线的时候我女儿读高中，我把我跟小冰的对话发到朋友圈，有很多朋友都以为是我跟女儿的对话。

我自己想的小冰会沿着两个方向，一是情感方面，越来越懂人，比如说小孩懂事了，不会口无遮拦，知道和阿姨，和闺蜜讲话的方式不一样；第二个我们会教小冰，就像上学一样，比如说数学课，就会算术，电影课，电影就了解多了，让她了解这个世界。这更有趣，对用户的帮助也会越大。

Q：从一个人的角度来说，是需要个性的，但是有个性的人是不会让所有人喜欢的，你觉得呢？

王永东：是的，我也认可，小冰设计成特别特别乖，朋友会觉得无趣。还是要有个性，她不像小娜，小娜是助理，太调皮不能当助理，小冰现阶段主要满足“好玩”。

当然我们希望小冰可以把对话能力引入产品，像小娜一样完成一些任务，我们叫做插卡功能，可以给“朋友”更多的帮助。

Q：比尔盖茨，纳德拉他们对小冰有什么建议吗？

王永东：我们第一次给比尔盖茨汇报这个产品的时候，比尔盖茨给我们提过一个建议，就是小冰按这个方向走下去，用户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个“镜子中的自己”，她成为全世界最了解你的人，这样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Q：当时你怎么回答？

王永东：我们说看其发展，我们很难预测，正因为我们处于AI早期，需要探索，如果画条线，会失去很多机会。

小冰跟小娜最大的不同，她是一个自下而上创新的产品，小冰上线的时候开发团队不到10人。她有今天归功于开发团队，我主要做的是支持、保护、不干涉。包括比尔盖茨、纳德拉，我们只给建议不下指令，让团队发挥最大创造力。

【演讲实录】

王永东：人工智能没有捷径可走

说起人工智能的发展其实有很长的历史了，我自己觉得如果它要朝着比较健康的方面大概会有三个方面。

一个是基础，另外是协作，还有就是我们要有创新。

在这个发展过程中，其实今天可能看起来有一些泡沫，有一些炒作，但是在我们从业者来看要想做得好这三个方面是不可缺少的。

一个要有很多脚踏实地的工作。

刚才提到的人工智能是这两年发展起来，因为我在微软工作，我看到微软过去20、30年的工作是为了今天人工智能起到了很大积累的作用。

我举两个例子，比如说人工智能一个比较重要的就是人机交互是通过语音，比如你说话，机器它要能够听懂你说的话，机器要能够像人一样发声，能够说出人说的话来，这样互相之间才能有交互。语音技术，像微软已经做了20、30年了。比如说图象，也是一样，也是做了20、30年了。再比如说自然语言处理，也是做了很多年。这些技术的积累到了今天才能为人工智能的发展提供一个非常坚强的基石。

第二是合作进取。

人工智能它是一个非常大的范畴，任何一个公司，即使像微软这样长期积累的公司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自己来做，一定要跟行业、媒体，很多合作伙伴一起来做，比如说在美国微软、亚马逊、谷歌、IBM几个公司联合起来，前不久成立了一个非盈利组织，希望对人工智能未来的发展能够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尤其是对大方向的把握上面能够有所协助。

在国内我们人工智能的方面，比如像微软小娜、小冰这样的也是有很多合作伙伴，有平台型的，微博、微信这样的；也有其他方面的合作伙伴，比如和海尔、和京东，和东航，甚至和媒体，比如说和东方卫视都有合作，这样的合作伙伴能促进人工智能的发展。

第三是创新和发展。

微软最近提出来，我们的CEO提出对话即平台。对话即平台的意义在什么呢？就是你在下面一代，未来几十年人机交互的形式是会变成一种对话的形式，在这种对话的形式下，如果你相信这个的话，那么这种对话的形式会变成一个平台，它会对我们的很多的应用会起到最最基本的、基础的作用。我们在业界也看到一些产品出来，比如说像谷歌、Facebook的产品，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看的方向和微软比较类似，我们看到这个方向其实是有很大的发展。

从我们来看其实智慧未来最主要有三个方面：

智慧创新

智慧生态

智慧人才

智慧创新我刚才讲的比较多了，通过很多年的研究厚积薄发，能够在技术和产品方面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推进，不断的创新。

从生态来讲，我们通常想到比较多的是合作伙伴，我们跟哪一个公司合作，跟大学科研单位合作等等，其实另外两个生态比较重要，就是政府和媒体。从政府来讲，政府的各项政策对这个生态，科技创新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我们一直和政府保持沟通，比如说有的时候会有调研的，他们会到微软来看你们对人工智能做了哪些工作，有些什么想法，可以给政府制定政策提供参考。

媒体的作用我自己觉得是非常大的，大家想想今天普通的老百姓他接受知识很大程度上还是从媒体上，当然有纸媒，也有新媒体，你们的影响力应该说是非常大的。

最后一个我想说智慧人才。其实我觉得在微软工作很幸运，很幸运的一点是我们有很多的人才，虽然我们是在国内的一个团队，但是我们是一个国际化的团队，一方面我们这个团队不仅仅有国内的本土人才，也有世界各地来的人才，形成了很好的国际化的氛围。

第二我们在国内的员工有很多学习交流的机会，这种交流就非常利于在国内的创新走向世界。当然我们参与核心项目的研发，和天才们一起工作这就不用太多说了，微软从这一点上，技术人才在全世界绝对是领先的。

【现场互动】

提问：人工智能是一个比较不寻常的概念，您能否用一句话通俗易懂的话介绍一下什么是人工智能，以及人工智能有什么用处？

王永东：如果我用一句话说，就是希望机器能够像人一样来思考，来学习，来工作。

人工智能今天大家看到在很多地方有用了，比如像机器人这样完成任务型的，未来人工智能我希望它能拓展我们人类的能力。

作者：蔡辉    编辑：曾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