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周宇 李铁柱   

从去年开始，因《我的歌声里》而走红的歌手曲婉婷每每出现在公众视野，常伴随着一个挥之不去的话题，她的母亲——哈尔滨市发改委原副主任、正局级干部张明杰，因涉嫌贪腐被免职。

今天（7月19日），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张明杰涉嫌贪污罪、受贿罪、滥用职权罪一案，其涉案金额高达3.5亿元。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在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明星女儿，会不会有这么多媒体关注这件贪腐案呢，也许会，因为涉案金额。

曲婉婷16岁离开中国前往加拿大求学，27岁成名，如今33岁。张明杰在这17年间，也完成了从普通干部到正局级干部，最终成为落马官员的变身。很多人关心的是，曲婉婷今天的成就，除了自己的天赋和才华，她妈妈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

如今，远在大洋彼岸的曲婉婷刚刚发布了似乎意有所指的新歌《最好的安排》，而被黑龙江高度重视的张明杰案的庭审仍在持续，预计要两天时间，法院门口的救护车随时待命。十几年来，这对“明星母女”如何走过？

曲婉婷留学前：张明杰对其管教严格

张明杰1956年生人，她的丈夫是哈尔滨市园林局的一名美工师。张16岁便参加工作，1980年成为一名普通干部，任市轻工干部学校科员，3年后，转职市轻工业局供销处科员，同年10月，她的女儿曲婉婷出生。

之后的几年，这一家人和普通的人家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曲婉婷倒是早早表现出了音乐的天赋，她曾说过，自己从小就对听过的旋律过耳不忘，有一次妈妈带她去朋友家玩，她们聊天时，曲婉婷就爬到凳子上乱弹钢琴，弹着弹着就弹出了一首《小星星》。“我妈当时特别奇怪，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说这歌已经听了好多遍了，我妈当时可乐了！然后，妈妈就特意借钱给我买了钢琴，还给我报了钢琴班。”

可以看出，张明杰是对女儿的成长很尽心。在1999年，借钱买钢琴并非每个家庭都能做到，不过似乎也为之后母女二人的隔阂埋下了伏笔。曲婉婷曾跟媒体透露，从小到大都与母亲关系不和睦，一大原因就是母亲逼迫她学钢琴。

所以2000年时，16岁的曲婉婷经过抗争后如愿来到加拿大留学，她非常开心，因为终于离开了父母的束缚。这时，张明杰的职业进程也从1992年调入哈尔滨市建委信访处后，从科员一路升至处长。

2000年加拿大留学费用是多少，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没有查到，不过可以给几个数据看看：2000年哈尔滨市市区国有单位职工平均工资最高，年收入不到10000元；2000年北京二环房价4000元至5000元；小编的朋友大概在2003年前往英国念预科，学费要15万人民币左右，生活费也要至少15万；目前加拿大留学1年学费加生活费最少也要20万人民币。

曲婉婷留学中  曾经冷战的母女

对于曲婉婷的这段留学经历，没有媒体曾作出过完整的还原，对于她到底在哪些学校读过书，也没有确切的信源，不过还是能从各种碎片中，拼凑出一点痕迹。

2007年底，曲婉婷完成了音乐课程，除了打工以外，开始全身心投入到音乐创作当中。而在这之前，她一直按照父母的意愿读商科，并且“为了妈妈”拿到了商科学位。她曾说过，母亲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希望自己好好读商科，找个好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而她已经认定了做音乐才是自己的最爱，这并不能被张明杰接受，也就出现了广为人知的母女冷战。

据称2009年到2011年前后两人关系较僵，这时的张明杰已经主政一方7年了，2002年底，她又开始任哈尔滨市道里区政府副区长，直至2011年曲婉婷成名，其工作才再一次发生变动。

根据公诉机关通报，张明杰涉嫌的违法行为大都发生在2009年到2011年任道里区副区长时。包括与人合谋骗取国有资产、骗取征地款3.5亿元、接受下属10万元“征地”好处费、违规发放职工安置款6000余万等。

或许当时曲婉婷并不知道张明杰在国内到底在干嘛，她还在苦恼和母亲之间思维方式的差距越来越大。曲婉婷16岁就留学，思维方式早已西化，表达方式直接，就事论事，不给面子，这样张明杰感到不安，不知道女儿过的是什么生活。2012年的一个采访中曲婉婷曾透露，她在加拿大生活12年，父母从没有到过她生活的地方，只能通过照片、电话和视频了解女儿的异国生活。

曲婉婷成名后：“妈妈一直跟在身边照顾”

曲婉婷2009年签约加拿大Nettwerk音乐公司出道，成为该公司首位华人女歌手。2011年凭借给电影《春娇与志明》录制插曲打开华语市场并一举成名，也是这年，她跟张明杰关系开始缓和，再次亲密起来。而这年9月，张明杰离开道里区，一路从住房保障和房产管理局副局长升至2014年落马前的哈尔滨市发改委副主任、市城镇化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级别正局。

这时这对母女已经和好如初，曲婉婷曾感慨与《春娇与志明》的“音缘”实现了她人生中的5个“第一次”，其中1个就是第一次和母亲一起参观电影首映礼。曾有网友质疑她16岁才出国，中国话早就非常熟练了，可是说话却装“ABC”，很做作，她回应表示，在加拿大确实从来不说中文，回国有一点不适应，不过因为自从出道当歌手后，妈妈一直跟在她身边照顾，而妈妈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现在的中文已经恢复到了当年的“东北腔”。

不知道曲婉婷说的这个出道当歌手具体是什么时候，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分析应该是2012年7月她与环球音乐签约开始从中国发展，即便如此，张明杰仍公职傍身，不知是如何一直跟在身边照顾的。

可以看出，曲婉婷对父母也很上心，因为成名后认识了奥运兵乓球冠军张继科，有机会带兵乓球迷爸爸去现场看张继科的比赛，实现爸爸的心愿。在2015年其母被查的消息爆出来后，她曾在社交媒体发布两张幼年时跟母亲的合影并附文，“这磨难对我来说压力很大，让我几乎每天以泪洗面。我非常爱我的妈妈，也非常感谢朋友、粉丝、家人的支持和关心，我会利用大家的力量去克服难关。”

时至今日，在张明杰开庭前夕，她发布的新歌《最好的安排》中，歌词中这样写到：想要看到你的微笑，想要你为我骄傲，想要回到你最温暖安全的怀抱，我不要看到你变苍老，我不要再听说你煎熬，给我最后答案，让这无奈不公画上句号。

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获悉，张明杰的代理律师在开庭前会见了她，由于张明杰患有糖尿病和心脏病，因此开庭前法庭专门准备了急救措施并邀请急救车驻守在法庭外。

庭审现场，对于检方指控的三项罪名张明杰都不予认可，她认为自己并没有利用职权谋取利益。根据她的说法，哈尔滨市原种繁殖场作为一个国企当时已经濒临破产（她担任副区长时曾负责原种场的改制工作），连基本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更别提医疗保险了，几乎每个月都有员工死亡，因为太过艰难，原种场数百名员工曾去上访。张明杰说她当时属于“临危受命”，不少员工都希望能够改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