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律风、杯葛是啥?杭州为让市民学英文使出这一招……

新华社  2016-07-03 08:22

新华社北京7月2日电 看看遍布中国大中小城市的英语培训机构和各种语言补习班,你就知道中国人对于英文学习的热情有多高了。

不单如此,每逢奥运会、世博会、甚至是APEC、G20,举办地就会掀起新的一波全民学习英文的热潮。不信?请看杭州人民的学英文宝典《喜迎G20当好东道主 英语100句快速记忆》。

杭州的公交司机、老师同学,甚至连社区里六七十岁的老人都在学英语——练习英语100句。但是,你纵然是英文专业8级,看了这速成宝典中谐音背英文句子的办法,恐怕也得“跪了”。

想象一下,遇到一个外国人,如果你这样介绍杭州——“杭州,万 澳芙 艾特 挨训特 开皮头斯 因掐那”,不知道他作何反应?记者找了个老外试了试,他说只听懂了杭州,很难与“Hangzhou, one of the eight ancient capitals in China”这样的英文联系起来。

航拍杭州西湖景区的断桥。(5月1日新华社记者黄宗治摄)

细看这部速成宝典,“歪看木土杭州”(Welcome to Hangzhou)“我的 卡去罗哦 海睿提距”(World Cultural Heritage) “杭州, 啊 派爱那达斯 俺 俄思” (Hangzhou, a paradise on earth),这样的谐音句子让人忍俊不禁。

音译法是背诵单词的法宝

虽说这样的英文速成手册的效果值得怀疑,但德律风(telephone)、杯葛(boycott)、德谟克拉西(democracy)、赛恩斯(science)、士多啤梨(strawberry)、菲林(film)这些音译词真是不明觉厉啊。双语君发现通过这些音译词去记忆英文,有时还真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来看看下面这个词汇表:

AIDS 艾滋 ballet 芭蕾 bowling 保龄球

calorie 卡路里 canteen 餐厅 carnation 康乃馨

carnival 嘉年华 cartoon 卡通 cassette 卡带

champagne 香槟酒 cigar 雪茄 disco 迪斯科

mosaic 马赛克 dozen 打 fascist 法西斯

gene 基因 guitar 吉他 heroin 海洛因

hormone 荷尔蒙 jazz 爵士 mango 芒果

medium 媒体 modern 摩登 nicotine 尼古丁

nylon 尼龙 partner 拍档 poker 扑克

radar 雷达 sauna 桑拿浴 shark 鲨鱼

soda 苏打 system 系统 tank 坦克

sofa 沙发 vitamin 维他命 volt 伏

除了音译词本身利于背诵,《英语速成100句》使用的谐音法有时也不失为一个背单词的神技。

犹记得上大学时背诵过的GRE词汇,有一些真是有些难度,又不想死记硬背,怎么办?音译(谐音法)能令你的背诵变得简单。试看下面一组记者自己总结的谐音法背诵的单词:

custodian,本意是“看管者”,谐音:卡死偷电(的人)

asthma,本意是气管炎,谐音:阿诗玛(有气管炎)

squander:本意是“浪费、挥霍”,谐音:(口袋)是光的

ambition,本意是“野心、雄心”,谐音:俺必胜

空中俯瞰杭州西溪湿地。(5月2日新华社记者黄宗治摄)

清朝人已用音译法背单词了!

别以为这种谐音法是那些被词汇折磨得不行的留学生发明的,其实早在清朝年间人们就用这种方式学英文了。

印自清朝年间的《英语指南》,写满了诸如“拷澳路衣士夭丫辛”是“How old is your son”(令郎几岁),“肥士”即“face”(面子)等外语表达方式。

《英语指南》出版于“光绪己亥岁”。据中山市档案馆介绍,这本由黄履卿辑译、中英文对照且用粤语对英文注音的工具书还是当时的畅销书,民国期间多次再版。

在经商相关内容上,当时的各种职业都有所涉猎,比如在工商类别的“打铁师傅”(blacksmith)被译作“白勒士蔑乎”,“油漆匠”(painter)则记录为“便打”。

曾纪泽(1839-90)也是一位学英文的奇人,他虽然不是清代第一位外交官,也不是第一个向外国人祝贺西历新年的中国人,但他的确是第一位在西历元旦这天对各国驻京公使说出“Happy New Year”的清国外交官。

当时,《韦氏词典》已传入中国,曾纪泽知道可以用音标学习英语,不过,他更喜欢自创的“西洋字调音合并之法”。据其自述,这个方式以中国传统音韵学英文,可以总结为“以反切之法,为拼音之方”。

基本格式,如:“做。to do。妥度”;又如:“坐。to sit。妥西特”。他注意到有些音要轻读,于是,“走。to walk。妥挖而刻”这一条后面,补充了“妥挖而(小字,轻声)刻”。他还会将注音汉字的字义与英语单词的本义联系起来,如“骗。cheat。起殹特”之后,修正为“欺特”;而die注作“歹”,hot则是“火特”。

“洋泾浜”语的兴起

当中国人在大洋的这一端摇头晃脑地背诵着“How do you do”时,另一端的美国人早已用“Long time no see”而相互寒暄。昔日的古典雅言正在逐渐淡出美国人的口语,Chinglish(中式英语)竟也加入了一时风尚。

鸦片战争后,中国东部沿海及长江沿线各港口被迫陆续开放。一时间,外商云集。然而,由于精通商贸英语的外事人才紧缺,商人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自己学起了英语。在与外商交谈时,连估带猜、中英夹杂,再融入些上海口音,就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混合语。

因为当时上海的商业机构多聚集在英法租界的界河洋泾浜的两岸,于是人们把这种“四不像”的语言称为“洋泾浜英语”。

商人们说的洋泾浜英语中有着深刻的汉语烙印,比如“洋泾浜”英语把rice(大米)说成lice,把fish(鱼)说成fis,把very few 念成welly few。若是说起整句话来,现代的人估计更是摸不着头脑。

当然,这种“英语”并非上海特有,在广州、澳门、哈尔滨等地也出现了汉语与当地通行外语相结合的洋泾浜语。1949年之后,洋泾浜英语失去了生存土壤,很快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不要以为“洋泾浜英语”就此绝迹,你早上吃的“吐司”(toast)、喝点“咖啡”(coffee)、抽的“雪茄”(cigar)、坐的“的士”(taxi)、穿的“派克大衣”(parka)都是“洋泾浜”。当然,dama(大妈)已经出现在牛津词典里了。

编辑 陈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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